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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幕人斩/据说很多人学会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是Ale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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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银魂】江户闪景(all向NP乙女)第三十三幕人斩/据说很多人学会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是Ale

告别桂小太郎,你和坂田银时一边往桥田屋的大楼赶路,一边商量作战计划。

“所以,我们该怎么去会会那个臭老头?”

“假装以归还孙子为理由要求见面,然后随机应变,我亲ai的杰克。”

“诶,这么简单?等等……我的角se是杰克吗?”

“对方雇了多少攘夷浪士、实力如何都还是未知数,这孩子的母亲也下落不明…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你面向被他用绑带背在身后、刚换完尿布的婴儿,取下墨镜戴在他脸上,笑眯眯道,“强尼,等下你就配合我们负责支援,好不好?”

“阿巴阿巴!”

“为啥就擅自给他取名强尼了喂!原来你才是v吗?我怎么有不好的预感……咱们这团队配置真的没问题吗?!”银时转头看着占据他大半张脸的飞行员墨镜喊道,感觉自己今天是当爹当妈又要当吐槽役,还未开打仿佛就已经耗去大半jg力。

“放心吧朋友,这次会不一样——我们要成为活着的传奇。”

“真的够了……”

你们一路吵吵闹闹来到桥田屋楼下,对前台提出面见社长贺兵卫的请求。

“请问您预约appo过吗?”

“预约是啥?啊,那个北国的水果?你们社长很喜欢青森苹果apple吗?”银时立刻玩起了谐音梗。

“不是apple,为什么只有这个词说英语啊?”迎宾小姐强压下心中怒火,绷着假笑脸反问。

“ga0什么啊……什么apple还有阿宝的,我只是想见你们社长而已啊!”他开始喋喋不休抱怨起当今世道的办事效率。

“其实是这样的……”你也用满脸假笑回她们道,“听说社长正在寻找他的孙子,我们今天刚好在路上捡到了,就想亲自给他送来,情况特殊没能提前预约,真不好意思。”

“哎呀是这样吗?那我们这就联系……”

这时,从大楼顶部忽然传来声巨响,其威力犹如地震,冲击波让整栋楼都剧烈晃了下。

“银时,这震动是……!”你昂首望向楼顶,吃了一惊。

——难道上面还有其他人,而且已经开打了?

“趁现在,快上楼!”他反应极快,转身拉起你的手麻溜跑路。

“apple!”小家伙扶正被震歪的墨镜,念出他刚刚学到的单词。

不顾前台小姐在身后的无效劝阻,你们成功进入直通顶层社长室的电梯。

这大厦的楼层数极多,从一楼到顶层的电梯,需要运行的时间足有三分钟之久。

时间还算充裕,你们站在宽敞明亮的老式豪华电梯内,继续针对新状况讨论对策。

“刚才那震动……”银时也反应了过来,说出与你想法一致的推测,“是有别人去进攻社长室了?”

“我想是的。”你托着下巴思索,表示肯定,“而且只有可能是去救那位身陷囹圄的母亲……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,但我们至少有同伙了。”

“哼,依我看,会主动来趟这浑水与我们里应外合的,只可能是那两个ai管闲事的小鬼了。”他扬起嘴角,自信十足下了判断,右手缓缓搭上洞爷湖。

“啊,同感……毕竟你们可是三位一t的万事屋。”与他同步将短剑和十手握在双手中,你微笑道。

“是三位一匹啦,可别忘了定春。”

“是是……”

“阿巴!”

漫长的上升倒计时只剩一分钟。

“呐,阿景。”短暂沉默后,身旁的青梅竹马再次开口唤道。

“嗯?”

“我们是不是……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并肩作战过了啊?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?总感觉有种老同学聚会大家一起追忆青春的激动呢。”

“你是人老后记忆出现问题了吗?我就没在战场上和你一起砍过人,不是你们拦着我说去前线太危险,如果想一起去,只用在后台当智将出谋划策的吗?那时我一对三,根本拗不过你们啊。”

“诶,原来是这样吗?”

“虽然如此,但我的剑术从未荒废……不必故意用过去的事提醒我,砍几个喽啰而已,倒是你等下别拖我后腿。”

“哎呀,这都被你发现了……真没办法。”

“阿巴。”

桥田屋顶层。

“阿房,你年纪轻轻就吃了这么多苦……贺兵卫真是个没底线的人渣。”adao听完母亲的讲述,同情地说。

他今天只不过是来这里打份清洁工的工作,没想到遇见潜入进来调查弃婴案的新八神乐,被迫卷入事件给他们带路。三人已经帮助孩子母亲成功脱困,一行人正往电梯口赶。

可是另一边,社长室的大门徐徐打开,桥田贺兵卫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,带领一大群浪人将他们拦下。

“那nv人才是人渣!”满头白发的老人自说自话地驳斥他,“毫无疑问是她害si了我的儿子……如果没有她,桥田屋肯定坚如磐石。本来,勘太郎继承了家业,我的终生事业就完美无缺了,结果却被那贫贱的nv人给糟蹋!知道为了守住桥田屋,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?苟且偷生,不惜染指罪恶,甚至连良心都丢了,才守住这家店……你明白我的心情吗!”

他的话令阿房念及逝去的亡夫,心中升起巨大的痛楚。

“勘太郎少爷就是讨厌你这一点!为什么对这家店如此执着?因为钱?还是因为权力?”她吼出一直以来的疑问。

此时两道铁门降下,截断他们的退路。

“哼,妇孺之辈怎么可能理解!”

贺兵卫仍旧执迷不悟,对他们讲出一番“男人一生的事业好似创作艺术品”的大道理。

adao拼命按着身后的下行按钮,电梯门却迟迟未能打开。

“只要能创作出完美的艺术品,再肮脏的事我都愿意g……上吧!”

已被利yu熏昏头脑,社长毫不犹豫下令,指挥身边的浪士们拔刀向他们砍去。

四人被他们b入绝境,纷纷下蹲在地,瑟缩在一片凌厉的剑光下无能为力。

但预想中的结局并未发生,危在旦夕之际,他们身后的电梯门终于向两边打开——

“喂,社长办公室在这里吗?”

“抱歉我们没有预约就闯进来,但事态紧急……”

各自举刀护在他们面前,瞬间便合力将不堪一击的浪人们全部击飞。

“什、什么?!”贺兵卫对着突然冒出来的二人组惊呼。

“不过这样我们就可以会面了吧?”银发男人举起颗苹果咬了一口,“apple!”

“apple~”身后的婴儿也拿起一颗小苹果,n声n气地喊。

“哎?为啥只有我没有苹果啊?话说你们的苹果是哪里来的?!”位置轮换,你默契担当起了吐槽役。

“刚才在一楼接待处顺走的。”

“可恶,这次没薅到大公司的羊毛,血亏啊!”
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贺兵卫紧张地问。

“嗯?你问我们是什么人?”银时扛着洞爷湖,迈开脚步与你一同走上通向社长室的空中廊桥,正气凛然地回答,“没错!我们正是想从籍籍无名的街头小子,变成这座城不朽传奇的一支作战团队——”

“v!”

“杰克!”

“apple!”

“不是apple,是强尼!”你们齐声喊。

……整段垮掉。

“阿银!枝川小姐!”好在新八仍然沉浸在被救下的喜悦中,无视了你们演出失败的出场秀。

“堪七郎!”母亲阿房叫出孩子的真名,看见平安无事的亲骨r0u,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
“你们好像惹上麻烦了啊……不过多亏阿景的帮忙,大致情况我们已经猜得不离十了。”银时解下背上的堪七郎交到母亲怀中,“不好意思了,老头!”

这时,你猛然感觉从身后袭来一gu杀气,迅速调转方向回身。

——是谁……?

尽管看不见对方人影,但仅隔一层闸门,你察觉自己握着武器的双手,已开始下意识颤抖不止。

“你们以为就这样能轻易跑掉吗?我还没使出杀手锏呢。”

贺兵卫终于揭开他的底牌——

瞬息间,一道凌厉的剑光,劈开隔在你与他之间铁灰se的厚重闸门。

门后之人露出他的真容。

“尽管双目失明,却拥有过人的拔刀术,无论什么猎物都能一刀毙命的杀人高手——其名为冈田似藏,以‘人斩似藏’之名,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!”

久闻其名,虽是终于快要再登场了……

在万事屋给银时处理好剑伤、忙碌整夜直至凌晨后,若不是新八坚持请你去志村道场小睡一会,你连休息都差点忘记。

“请放心,照顾阿银的事我已经拜托给姐姐了!”

——入睡前,你记得他是如此拍着x脯,信誓旦旦向你保证的。

如果是阿妙来接手,的确足够具有信服力,保准能把他照料得服服帖帖……因为伤患要是哪句话一个不小心说劈叉,连呼x1都有当场被咔嚓掐断的风险,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偷溜出门。

某可怜卷毛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
短暂入眠又醒来后,昨晚三更就开始下的雨仍未停歇。你和新八一起匆忙吃着早餐,听他讲述昨日自接到伊丽莎白寻找桂小太郎的委托后,便遭遇的一系列变故。

“神乐与我们分头调查后就再也没回来,只有定春今早独自回到万事屋,嘴里还叼着这张被雨淋sh的纸,已经看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了,似乎是一张地图?我问定春神乐在哪,可它因为雨势太大冲淡了气味,难以寻回来时的路了……我没跟阿银说这件事,如果让他知道,他一定会顶着那些伤,擅自冲出家门的。”他小心将那张濡sh后变得绵软的纸递给你,被内心一gu巨大的无助感而打击得垂头丧气,情绪消极不停念叨着,“现在桂先生一直没能找到,试刀杀人犯继续消遥法外,神乐失踪,连阿银也差点丧命……我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。”

“请你振作起来,新八。愈是这种大家都不在的时候,我们就愈不能先自乱阵脚……你昨晚已经用行动让银时知道他没有看错人,所以现在也要继续行动起来,别让信任你的同伴们失望啊。”你从容不迫安慰道,麻利收拾好餐桌上的空碗碟将它们叠放在一旁,将sh润后变得模糊的纸轻放平摊在桌面,仔细观察它,眸光逐渐凛冽。

上面的墨水已经被雨水浸sh后模糊变淡,仅能隐约分辨出道路的走向和几个简单地标图案。

——既然定春是顺着假发的气味追踪到神乐画出的地点,那么假发果然还没si,并且大概是跟踪冈田潜入进了高杉的据点,只要能根据这张纸找到上面所指的区域……

“枝川小姐!”新八因你的鼓励重新鼓起勇气,方才久久压在心头的悲观心情烟消云散,双手握拳激动地说,“你说得没错,现在只能靠我们继续调查了啊!”

“新八,拿吹风机、纸笔和江户地图来。”你定了定神,对他吩咐道,“用热风能让纸和墨迹变g,再照着它重画一张清晰地图后,b对大地图就能具t定位了。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功夫不负有心人,你们成功破译神乐的简笔画,将地点定位到江户一处废弃码头附近。

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要过去找她吗?”担心神乐的安危,新八又开始焦虑。

“不急,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很在意。”你从衣兜里拿出昨夜在银时身上发现的一个小本子,尽管纸张已经被血染红,里面书写的字迹却看得很清楚,“你说银时昨天一早从外面回来,但接到通电话后,又急匆匆出门了对吧?我在他的工作笔记中,发现他是去一家姓村田的铁匠铺接委托了……委托内容是,让他寻找一把由村田父亲打造的、名为‘红樱’的妖刀。可当晚,他就被冈田似藏袭击了……你不觉得,那对提出委托的兄妹有点可疑吗?”

“哪里可疑?”他不明所以,睁着对圆眼睛愣神看你。

“假如你家有个东西突然不见了,还是个父亲留下来的贵重遗物,你第一反应会怎么做?”

“那当然是立刻报警啊!”

“对,这才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。但村田兄妹明知那把刀会给人带来不幸,不仅没在妖刀丢失的第一时间报警寻找,向全城刊登寻物启事,反而在事发好多天后才特意来委托万事屋……”你越说越感觉大事不妙,脸se逐渐y沉。

——最坏的情形是,他们或许和冈田似藏、甚至高杉晋助此次来江户所策划的y谋,都脱不了g系。

听完你的描述,新八不禁捏了把冷汗,赞同地直点头:“确实可疑……我们要先去那个铁匠铺问问看吗?”

“嗯,一起去吧。”你收起笔记,心事重重走出了志村道场。

“什么?!那也就是说,红樱落入试刀杀人魔手中了?”

村田家的兄长,村田铁矢是一个神se总是严肃认真的长发男人,说话声也洪亮得几乎接近噪音分贝,想必是长期身处叮叮当当的嘈杂打铁环境中,不得不大声对人吼话,才渐渐养成了这种习x。

他和他的妹妹,村田铁子一同坐在会客桌对面,与哥哥相反是个沉默寡言的蓝发少nv,低垂着眉眼看上去极为忧郁。

当你们说明来历后,对方的语气听上去颇为震惊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们试过把刀抢回来,但失败了。”新八按照你的剧本,隐瞒疑心遗憾地摇摇头。

“怎么会这样?!红樱竟然成了杀人道具……这可不是一句不妙就能了事的啊,可恶!”铁矢继续用他夸张的语调绝望大叫,双手抱头摇来摇去,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。

——演技太烂了……

你看着他的一系列表现微微挑眉,凭经验便能看穿这家伙在扯谎。

这时候,从你们进门起,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妹妹突然开口小声问:“那个人……没事吗?”

“啊?”这才注意到她,新八一时没意识到她在问什么。

“就是那个人。”铁子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“啊,你说阿银吗?”新八终于反应过来,望着她愁云惨淡地回答,“si倒是没si,但当时真的很危险,感觉是命悬一线呢……”

那边的哥哥还在持续表演碎碎念,这时你注意到铁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愧疚。

她站起身说:“哥哥,我不太舒服,就先走了。”

察觉到里面一定有问题,你立刻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,拍拍新八的肩暗示他在这里稳住铁矢,自己则跟在铁子身后,悄悄离开会客厅。

你看见她走进主屋旁的一间小屋,是村田家的铁匠工坊。

铁子默默蹲在铁砧旁,举起铁锤专注地锻打一把武士刀。沉重的铁锤一下下结实捶打在烧得通红炽热的刀身上,伴随清脆的鸣响,火花四散飞溅。

“那会是一把好刀。”你站在工坊门口淡漠地说,抬脚慢慢走近她,“明明都是能堂堂正正、靠这份家传手艺吃饭的优秀铁匠……为何要做那种g当?”

少nv停止捶打,仰面露出有些吃惊的眼神,显然没想到你会跟来这里。

“你……”她动摇地张了张口,想要吐露真相的话刚到嘴边,却又纠结梗在喉中无法说出。

“一定要等一切都无法挽回后,才敢告诉我们实情吗?你这样做,不仅差点害si万事屋的老板,更会伤害你哥哥……甚至会牵连江户的所有人。”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锐利眼眸,从高处俯视和审判着她,像要刺穿她拼命隐藏起来的良心,“不要害怕,请你勇敢说出来吧,铁子。”

她低头敛下眼眸,片刻后才起身,眼含泪光对你真诚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……

“冈田似藏手中的所谓红樱,是以我父亲打造的红樱为原型,而做成的对战舰用机关机动兵器。由叫做‘电魄’的人工智能系统,使其寄生在使用者身上,就连人的身t也能c纵。它把战斗经过数据化,累积学到的经验使其能力进化,就像是活着的刀……做出这种东西的,就是我哥哥。”终于坦白出真相后,铁子突然跪在地上,对你弯下腰恳切请求道,“拜托了,请阻止我哥哥!那帮人……高杉他们,要用红樱把江户变成一片火海!”

冷着一张脸听完她的陈述,你缓缓点头答:“我明白了,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
告别村田家,你们又遇见在桂失踪的桥下失落徘徊的伊丽莎白。你说还有些事想要亲自确认,让新八跟着它先去高杉所在地踩点后,便独自前往桂小太郎的攘夷基地。

——晋助他,终究是走上了条不择手段去破坏的道路啊……

在路上,你打着伞漫不经心地想。

其实你并未对他会如此做感到有多意外,和其他人所注视之物不一样,那个无可救药的师控眼中,向来只存在吉田松yan本身。当他亲眼目睹那条生命消逝在眼前……你无法想象高杉晋助还有从这y影中走出来的可能。

或许作为一个旁观者,说出这种事不关己轻飘飘的话太过容易。但你也曾真正有过那种钻心剜骨般的感受……一旦深陷进名为“复仇”的泥潭,内心便会下起永无止境的暴雨,整日都闷头沉浸在那潭w浊中,连对周围的明亮光线都开始视而不见。

你们生活在巨大而差异化的这世界。既然当初各自选择走不同道路,如今再相遇后,也不会对他还心存丝毫幻想。

——可是他这次,着实做得太过分了。

这个腐朽的国家想怎么破坏都无所谓,所以上次在祭典暗杀将军失败时,你放走了他。但今天,他却敢动用武装兵器毁掉江户……这个生活着数十万无辜百姓的城市,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疯狂计划轻易得逞。

不过在那之前,需要做好自己“清理门户”的本职工作,既然桂在高杉那里,暂时还不用太担心……希望还赶得及。

听到从你口中问出的那个名字后,桂手下的一名攘夷志士,露出忆起些什么的表情,张嘴“啊”了一声。

“关于这名被害的浪人,您是知道些什么吗?”你立刻看向他追问道。

“我跟他以前在战场上是一个小队的,所以记得很清楚……前不久,桂先生在真选组的围剿下失踪了一段时间,当时的二把手不听指令,擅自策划袭击真选组,结果却计划败露,和他在真选组的内应双双毙命。”

你点点头,想起那天偶遇斋藤终时的所见一幕。

“桂先生回来知道这事以后大发雷霆,处罚了所有参与计划的人。我们为求安全变更了基地,也在桂先生的影响下转为稳健派……但是有个被处罚的家伙反对这种转变,一直固执主张他的激进攘夷思想,好在桂先生是个大度的人,前几天便放任他脱离了组织。”

“那这个人……与你认识的被害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?”

这个脱队的人应该就是“老鼠”了,将散落的碎片一个个联系起来,你感到离背后真相越来越近。

“——是兄弟。”

“诶?”

——泄露假发的行踪后,为何要放任那杀人魔砍了自己的兄弟?

“没错,是亲兄弟,脱离我们的人是哥哥,si去的那人是弟弟。”见你意外的表情,他特意复述了一遍,“因为他俩长得很像,我不会记错的……还有什么问题吗,枝川大人?”

“那对兄弟关系如何?”

“感情一直很好……我打仗时就听他们说过,兄弟俩因为被天人赶出了家,才会相依为命一起参军的。”

——既然感情很好,这事就更离谱了。

“没有了……谢谢你。”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,你长叹一口气,起身准备告辞。

“枝川大人!”可现在的二把手突然叫住了你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桂先生他……真的会没事吗?既然您已经知道高杉在哪,虽然桂先生命令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轻举妄动,但我们真的很想能帮上他的忙啊!”

“对啊对啊!”其他人也跟着附和。

“我并非你们的大将,这种事也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,所以我不会替他对你们下命令。”你伫足环视一张张将急切和担忧都写在脸上的面容,“我只能告诉你们,高杉他正在谋划一场准备让江户烧起战火的武装zb1an,而你们敬ai的首领,不过是他计划外被拉下水的一个倒霉牺牲品。被意外卷入事件的他,或许还以为那杀人狂只是针对他个人,于是他正独自潜入高杉的据点暗中调查……我能说的只有这些,至于接下来想怎么做,你们自己讨论后再决定吧。”

……

在众攘夷志士分为“去救桂先生”和“不可与高杉决裂”两派、进入白热化论战之前,你迅速离开桂的基地,赶往鬼兵队战舰驻扎的废弃码头。

你在码头正巧撞见与一群队员起冲突的伊丽莎白,看它被团团围住脱不开身,便从暗处甩出几枚飞刀s在他们身后的地上,将队员们的注意力都x1引到背身,自己则趁乱将它拉到暗巷里询问情况。

“你怎么提前暴露了?新八呢?”

「我负责x1引他们,新八已经冲上船了。」

“他还没有暴露吧?”

「应该还没有。」

稍微松口气,你的表情依旧凝重,让它先回自家基地主持大局。

「明白了,我一定会说服大家,带领他们杀回来的!那您呢?」

“我也要去鬼兵队的船上。”

「怎么去?他们已经察觉异常提高了警惕,一不小心就会暴露的!」

“光明正大地去。”你说得轻巧。

「???」

“趁我去和他们交涉时,你赶紧跑。”

于是在伊丽莎白呆滞的注目下,你收起伞,信步走出暗巷,直面向一排整齐泛着寒光的刀刃。

“刚才的暗器是你放的么?你到底是什么人!”

“下午好呀,新兵们。”

你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容,对紧张防备的鬼兵队员们挥了挥手——

“麻烦去跟你们的头儿说,师姐要揍他。”

高杉专场,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鬼,随便看看就好……

尽管强烈怀疑,一名队员仍听进你的话去船上报告。

几分钟后,便带着高杉的回话来到你面前。

“高杉大人说……请您上船。”他看你的表情明显有些困惑,但也多了几分尊敬。

跟在他身后走进船舱的时候,你发现有不少队员,正在甲板和走道内来回巡逻警戒。

“放开我——!”这时候,从前方的小房间内,响起一个气势如虹的吼声,“以为这样对我会有好果子吃么阿鲁?你们等会被小银揍扁的话我可不管!”

“那是……?”知道神乐还活着,你稍稍安下心,佯装不知情发问。

“是昨天晚上不知从哪里偷溜进来的一个小姑娘,妄想刺杀高杉大人。明明还是个小nv孩,战力却强得惊人……也不知道哪路势力雇的她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你流着冷汗回答,在经过门口时,用余光悄悄朝里面扫了一眼。

一头金发身着亮眼粉se衣裙的少nv,想必是“红se子弹”来岛又子。

另一个不那么显眼的大叔,或许是“怪人谋略家”武市变平太。

而在你走过去的同时,神乐也一眼注意到了你,顿时止住大吵大闹,呆滞地看你消失在视野。

“阿景姐……?”她小声喃喃道,不明白为何会在敌人的船上,看见你像没事人一样走过去。

——“不过,人的好坏的确不能从表面分辨。”

“呜呜……不可能!她不可能是这种人……!”脑海中闪回过你曾对她的告诫,少nv悲伤地垂下头,委屈得差点掉眼泪。

“她怎么回事?一惊一乍的,该不会是疯了吧?”看着刚才还与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的暴躁夜兔nv孩突然满脸悲戚,来岛又子感觉理解不能。

“这个年纪的nv孩情绪波动大点很正常,再过几年变稳定后,便会大放异彩的。”武市变平太眨眨无神的双眼答得淡定。

“你这萝莉控去si吧,前辈!”

“不是萝莉控,是nv权主义。”

在你小时候的记忆中,高杉晋助是个出身还不错的小少爷。g净清爽的堇se短发下,镶嵌着一双犹如祖母绿宝石的大眼睛,衣着用料高级印花也考究,放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算是鹤立j群的那一位。沾了祖上三代相传武士家族的光,他直接被送到附近唯一的名门讲武馆进修,与因为才能而破格录取的神童桂小太郎不同。高杉家虽是地位较低的下级武士,你却曾从父亲口中听说,那位高杉家的家主心气却颇高,家教家规是出了名的严苛,族人但凡犯点小错丢了家里的脸面,就算是宝贝儿子也一概按照规矩惩戒,摆出一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架势。

兴许是整日在这种苛刻压抑的家庭环境中遭受nve待……啊呸接受教育,导致晋助小少爷的叛逆期相较同龄人提前好几年爆发,而且这叛逆期还有种过渡失败成为常态的趋势。分明长着张毫无威胁的r0u嘟嘟可ai包子脸,总让你在他犯中二时忍不住想伸手蹂躏一番,可他偏要冷眼相待除吉田松yan外的所有人,说话也时刻端着架子,整得苦大仇深好像谁都倒欠了他三百块钱似的。

与坂田银时那只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懒洋洋银se卷毛猫相反,他就像一只将柔软肚皮藏在尖利外壳下的紫皮小刺猬,除非你能准确戳到让他感兴趣的点,否则不会将自己的温柔暴露给任何人。

能引起高杉晋助兴趣的点不多,例如以变强宗旨为主的剑道,和以陶冶情c为辅的三味线……可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天意,这两点你全都不幸命中。因此你们除了在课上互相拼杀到筋疲力竭,课下也有很多共同语言。

至于为何你觉得他内里其实是柔软的?从不熟到熟悉总有个漫长的过程,一来二去三番四次,从相看两厌到相识相知,当彼此共处中的诸多细节一点点累积起来,便也习惯成自然,等意识到后想再纠正,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改不过来了。

这冗长的故事还要从你们第一次对上眼神时讲起。那时候的松下私塾已成立有段时日,自银时之后,松yan老师陆陆续续不知从哪儿拐回来十几个孩子,偌大的枝川道场总算又新添不少活人的生气。尽管如此,由于桂在场的那次神社群架后,你“扫把星”的坏名声被讲武馆的小鬼们进一步发扬光大,关于你们私塾的传闻一直都好不起来。

而这些奇闻轶事,同在讲武馆学习却一眼都看不上那里的高杉晋助自然也听说了。所以在未见其人时,他听别人对你的描述,基本就停留在“遭受打击后开始报复全世界喜欢在村口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疯nv人”。

……可以说是十分糟糕的画像,试图让小少爷对你的好感值直接降至接近负无穷。

但其实这些他都不甚在意,高杉是个眼光独特的家伙,从小就桀骜不驯彰显出那独具一格的品味——

“枝川景,我听说你打架很厉害。”

春日的某一天,他经过桂的指引,在神社门前找到正盯着棵樱花树发呆的你。

一根木刀被抛到你并拢的脚边。

“跟我打一场吧。”

……你谁?

——谁家倒霉孩子,脑袋没毛病吧?

见过送上门来犯贱讨打的,没见过这种连武器都双手奉上求着你打的。

四目相接,他正用那双傲气横飞的绿眼睛从上方俯视着你,而你满心疑惑看向他,一脸茫然。

“我没理由和你打,而且老师已经禁止我在外私斗了。”

你捡起木刀交还给他,g脆利落拒绝了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奇怪小鬼。

自那以后,你就感觉身后像多了个背后灵似的,无论你去哪里练剑——道场、神社、田埂或小树林,这家伙总能准时准点出现,在不远处用他那幽深到几乎生出怨气的视线默默盯着你。

被盯得多了以后,你倒是越放越开无所畏惧,银时却对他忍无可忍,愤怒嚷嚷着“早晚要把那臭小子揍扁”。如果不是老师定下不可私斗的规矩,恐怕他早就已经出手了。

在某次松yan老师出门去抓翘课的银时后,因目睹松yan是如何轻松教训学生、而被x1引来松下私塾踢馆的高杉,终于被银时出于私怨给狠狠揍得晕了过去。

“银时,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……”

“这家伙自找的……你对跟踪狂这么宽容做什么?”

“啊,也对。”

那一天,你得知这跟踪狂的名字叫高杉晋助。

自家打晕的人还得自己来善后,你看松yan老师意外很喜欢这小鬼,便一言不发帮忙处理好伤口盖好被子,待到下午人才醒来。

“真是的,我可从没听说过踢馆踢到私塾来的哦?好在也就受了这点小伤。”

你感觉身旁的松yan松了口气,听他悠悠感叹。

“其实是想和你打一场的,没想到被那家伙……”肿着包子脸的高杉坐起身,满眼不甘心回答。

“你已经很强了,毕竟能和银时那小子较量到那份上,踢馆同学。”双手抄在袖子里,松yan微笑着调侃。

“但我还是输了。”

你听得出,他是个对胜负异常执着的那类人。

之后他就被松yan一番“你还能变得更强”和“心中各自武士道”的流畅公式化拐人说辞——是的你也忘记这是听他说的第几遍,总之耳朵都要起茧子了……给循循善诱得上了钩。

高杉晋助每天都坚持来踢馆,然后坚持被你和银时用竹剑揍得鼻青脸肿后回家,如此循环,刮风下雨从未懈怠。尽管他还并非松下私塾的学生,外面的风言风语却渐渐传开,终于传到了他那视家族名声胜过一切的父亲耳中。

直到他有好几天没来,你才从桂那里听说高杉遭到他父亲的严格禁足,不仅不给饭吃,还把人绑起来吊在树上羞辱。

对此你的评价是,虽然父亲很无情,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,放着好好的小少爷不做,非要愤世嫉俗自寻不痛快。

桂无语瞟了你一眼,心里默念你这野蛮大小姐跟那家伙其实也差不多,但惧于y威没敢说出口。

让高杉晋助决定与他家族断绝关系,成为松下私塾不可或缺的一员的关键转折点,发生在他禁足结束的几天后。

高杉得罪过的讲武馆同学之一,叫来他当官差的父亲,谋划一行人在夜晚突袭私塾,还想将松yan抓捕入狱。所幸桂小太郎提前跑来通知,让你们得以把同学们在夜幕降临前都送回了家。

“接下来该怎么办?这样一来,就算是枝川家的招牌也不好使了啊。”确保大家平安撤离后,你望着空旷无人的教室,沮丧地问。

“我不会让你的家被毁掉的,这里不是他们能随意染指的地方。你晚上就跟银时守在这里,不要乱跑。”吉田松yan依旧如沐春风般笑着,00你的头转身离去。

待人走远,银时在你身旁一脸不屑挖着鼻孔。

“只要把那群烦人的苍蝇都赶走就好了吧?”

你怀疑瞥向他,心想你小子指定准备g坏事。

但巧了,你也是。

两个不听话的捣蛋鬼一拍即合,扛起木刀借着月se偷溜出门。

结果你们遇见正躲在路边嘀咕、同样策划和官差们g架的桂和高杉。

日后松下私塾门下臭名昭着的四大恶棍,正式于此时此地集结完毕。

……

确切地说,你从未把高杉晋助当成可以相恋的人那般看待。

你对他的称呼,也不像对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从一开始就那么亲昵,而是从最初的“高杉”,到后来的“笨蛋晋助”,最后才慢慢变成“晋助”。

相较于另两位经常让你头疼的师弟,高杉算是个秉持头脑与节c的正经人,但这不代表他会让你少c心。

像在跟某人较劲般,除了每日道场练剑时一定要找你b试一局又一局,还会在你与银时独处的各种时候,强行露个脸刷存在感。

刚开始还能用偶遇来解释,可次数多了以后,银时似乎明白了什么,同样开始在你与高杉独处时突然冒出来捣乱。

随着慢半拍的桂也加入战场,你们四人间的关系纠葛,便从此乱成一团永远解不开也理不清的毛线球。

……再后来发生的故事,已经讲过很多次,仅用一场不堪回首的悲剧都不足以来形容它。

你不忍去看,那么给回忆就此按下暂停键吧,让它多在美好的时光停留一会,对大家都有好处。

时间回到现在。

“高杉大人,人带到了。”朝虚掩着的沉重舱门恭敬深鞠一躬,替你带路的鬼兵队员低头退下。

“谢谢,辛苦了。”你对他颔首表示感激。

深呼x1几口气,整理好纷乱的心绪后,将手放在门上缓缓推开。

巨大的钢铁舱室内,如梦魇泛出不祥红光的培养皿,沿走道两侧整齐排开。

高杉晋助背对着你,只身立于走道中央。

淹没在那片血一般樱红的光点当中,形单影只的他显得过于渺小,令人很难把他与那位传闻中最危险激进的攘夷浪士联系起来。

你踏步上前,寂静的舱室内,随即回荡起沉重的脚步声。

脚步声渐渐接近,在他身后停下。

“好久不见了,晋助。”

“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,我还以为……”

“以为我被你忠心耿耿的手下给砍si了?真不好意思啊,才知道我还活着,你大概吓了一跳吧?”

“……你是来阻止我的么?”

“之前说过了,我是来揍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尽管知道答案,我还是姑且问一句吧……这些红樱,你要拿它们来做什么?”

可他迟迟没能答话,也没能转过身看你。

耐心逐渐磨光,你紧簇眉头,主动走到他面前,稍稍仰起脖子,直视他b上次见时更显消瘦的颓废面容。

“b祭典那时更憔悴了啊,太忙没空管身t吗?”你眯起双眼,忽而绽开一个笑容。

在他突变怔愣的表情中,你掐准时机举起右手握紧拳头。

一记毫不留情的上g拳,对着下巴将人揍飞成一条上抛物线,而后坠落在地。

“这一拳,是我自己的份。”

然后步步紧b坐上他平躺的身t,一拳接着一拳凶狠朝脸招呼,直到鲜血从口鼻缓缓流下才肯罢休。

“这些,是假发和银时的份。”你收手冷哼道,居高临下望着那张布满青紫的瘦削脸庞。

“解气了吗?”被打了那么多下,他却像感受不到痛觉似的,g着嘴角轻笑出声。

“嗯……差不多吧。”你失去兴致,撑着他的x口站起身,拍拍衣服上的灰尘,心里盘算这时间应该拖到伊丽莎白要带队来攻打了,便开口问他那对兄弟的事。

“你知道他们吗?我想那位哥哥,在离开假发后应当投靠到你这边了吧?”

“前些天是有个叫这名字的人来加入我们。”高杉直接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,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回答。

“虽然还没有明确依据,但我猜测那家伙……可能还会叛变。”你说出自己的担忧,对他提醒道,“他有个亲弟弟,几天前被冈田似藏杀si了。我不知道似藏为何要如此做,或许只是个巧合而已?但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,叛变向幕府泄密或是自主行动从内部破坏红樱计划,对你们的行动都会极为不利。而且据我所知,真选组掌握了你们主要人员的详细情报,江户全城已经在戒严了……所以说晋助,现在收手撤退还来得及。”

“绕这么大一圈,你果然还是来阻止我的啊……”他微眯起眼。

可这时,你突然感觉脚下一晃,听见舱外传来几声震天的pa0响。

——他们来了!

脸上浮现欣喜的表情,你即刻转身,想跑去外面与桂派的人汇合。

还没迈出第一步,就被高杉从后拉住衣摆,用力拽向他怀里。

“晋助!”你想拉开与他的距离,拔出短剑扭过身,指向他的脖子威胁,“再不放手的话,小心我砍了你!”

可这时,战舰突然进入起飞模式,重力拖拽你们一起顺着倾斜的地板向下滑动,直至靠上最深处的墙壁才停止。

“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,哪有再放开的道理……说好的一人挨一拳,却多揍了我那么多下。”身后的危险野兽不顾你胡乱挥舞的锐利剑刃,将脸贴近你凌乱的发丝间,贪婪嗅着混杂了他自己血腥味的久违香气,“师姐对他们总是更偏心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的?你这是耍赖!喂喂你手往哪儿放……你家飞船都要沉了给我冷静一点啊!”见刀剑威胁对他都不管用,你不得不直接张嘴咬住那横在x前的手臂。

下嘴有点狠,只听他倒ch0u一口凉气,终于恢复理智松开了你。

此时船t正慢慢重回平稳,你丢下高杉奋力直往前跑,外面轰隆隆的pa0声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。

用衣袖遮住那枚渗血的牙印,他起身遥望着你消失的背影,眼中明暗交替。

“每天每天都有流不完的血和埋不尽的尸骨……投身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?保家卫国?青史留名?一定要等鲜血都流g了,至si方休吗?”

“不……我没有像假发和辰马那样高尚的人格和远大志向,只是个对武士道一知半解的半吊子。”

“你的答案,简直和银时一模一样呢。”

“这种时候怎么又提到那家伙了……你对我们每个人都会问一遍吗?不过,至少在这一点上,我和他的确都是老师不成器的学生。”

“没有啦,我只问过他,因为假发和辰马根本不需要问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所以说晋助啊……我有时候也会想,战争只是个人类不断重复的悲剧,这世界没救了,果然还是毁灭掉b较好。”

“诶?”

“别放在心上,当人进入极度消极的状态后,就可能会产生这样y暗的反社会意识哦?虽然我以前确实是想过不止一次……但我情愿你不需要想起刚才的话,请当我没说过吧。”

——就像她曾说过的那样。

既然注定有人要去破坏……向来不成器的我,简直再合适不过了。

业已逝去的时间如梦幻泡影,不再重合的道路在脚下分岔,旅人同行相伴,终迎离别。

ai与恨倒映翻转,依旧无望相隔两端。

仅一纸之重,咫尺天涯。

红樱篇完结!

「蛾在黑暗中飞行。

在深邃的黑暗中,蛾不停地飞行。

畏惧黑暗,渴求光明,不停地飞。

找到光芒的蛾,在光周围不停地飞。

但在这个时候,就跟自己的意愿无关了。

蛾已经,无法离开光芒了。」

……

冈田似藏扶着不断传来撕裂般痛楚的右臂,蹲在地上喘着粗气,逐渐虚弱的身t被正在快速成长的红樱折磨得大汗淋漓。

“在你痛苦的时候打扰了,有客人找你。”

他回过头,感到黑茫茫的世界突然亮起一束牢牢x1引住视线的光。

“你好像在外面犯了不少事啊……拜你所赐,在和幕府开战前,得先解决掉一帮麻烦的家伙。”

似藏咬咬牙,呼x1一滞。

“听说你砍了阿景,g掉了桂,和银时打了一场,还特意利用了村田……”高杉晋助拿起烟斗x1了一口,“然后,你拿到有价值的数据了么?想必村田也会很高兴吧,毕竟他只想着能让自己的剑变强。”

“你又如何呢?”似藏冷哼着反问,“以前的同志被一个个轻易g掉,很伤心吗?还是说……”

那束光渐渐b近,霎那间利刃出鞘,与破茧而出的红se刀身擦出火花。

“哦?你还真是长了条厉害的手臂……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,我就放心了,简直是名副其实的一心同t啊。”高杉感叹道,利落收起刀转身走开,“收拾好赶紧过来,只要把那些碍事的都g掉,这次的事我既往不咎。不管怎么说,我和他们早晚都要走上这条路。另外……”

他在门口顿住脚步,露在外的右眼狠戾异常。

“不要再叫我们同志,我们才不是那么单纯的关系……下次再敢这样说,就把你和那东西一起砍了。”

——刚才那下,是真心想砍下来的。

看着光束黯淡消失,似藏心有余悸地想。

可飞蛾早已无法离开光芒。

他强忍痛苦站起身,拖着迟缓的脚步,一步步朝门外走去。

是时候破坏这一切,为了那束光,我只需要舍弃所有多余的想法,追求剑道的极致,让自己化为一把纯粹的剑就好……

您说是吧?岛津影斗大人。

“不行了!要掉下去了,神乐!虽然我是来救你的,但是请救救我……!”

倾斜的甲板前端,志村新八抱着被困的神乐,连人带沉甸甸的十字架拼命往上跑。

“那可不行呀阿八。”神乐自己也是动弹不得,轻松把皮球踢了回去。

“你能这样悠闲真好啊?!”新八持续跑动不敢松懈,一边大声吐槽。

“新八,我跑到这种地方来找假发,但是没找到,假发到底怎么了阿鲁?而且刚才,我还看到阿景姐和那帮坏人在一起……难道她和那个喜欢ch0u烟的绷带男其实是一伙的吗阿鲁?小银呢?为什么小银没来?”身处随时可能挨pa0轰的危机下,她却依旧保持冷静,连珠pa0般困惑发问。

“呃……”突然被这一大堆信息塞满脑袋感到有些懵,新八不知该从何讲起。

神乐还想追问,一发pa0弹却刚好落在新八的脚边,十字架被迫从他手中脱出,飞向空中。

“神乐——!”

新八倒地后立即跃起去够,勉强能握住神乐的手,但自己全身也趴在被炸穿的甲板边缘,眼看即将和她一起坠下飞船。

存亡之际,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脚被什么人拉住,右脚也被缠上一条结实的锁链。两道力量拧成一gu劲,将新八和神乐从缺口边缘拽了回去。

他慌忙回过头,惊喜发现令他安心的一人一宠正并排站在身后。

“枝川小姐、伊丽莎白!原来你们也在呢!”

“阿景姐?”神乐躺在地上,迷茫看着你,“你刚才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吗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抱歉神乐,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,但这种事一两句话说不清……”你蹲下身,用短刀割开束缚她四肢的绳索,匆忙解释道,“等一切结束后再说吧。”

「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。」伊丽莎白也对两人举起牌子,语焉不详。

交谈间,一道紫se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你们背后。

「?!」

新八只来得及惊讶“啊”了一声,下一秒,便看见伊丽莎白的玩偶服,被高杉拦腰砍断。

“伊丽莎白——!”瞳孔骤然缩紧,他撕心裂肺地大喊。

刚解救下神乐的你,同样来不及反应,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片白布随风飘落。

——诶,空心?里面的腿毛大叔呢?

即刻察觉到问题的你心神一凛,感到那剩余半截玩偶服下,传来一gu熟悉的麻烦气息。

“喂喂,什么时候这里成为化妆舞会的会场了?这里可不是小鬼该来的地方。”高杉语调y森森的,让你觉得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。

“哟,不愧是咱们的鬼兵队总督,顶着张丧家犬一般的肿脸也不能失了威风。”起身面向他,你面带笑容毫不客气地嘲讽,左手把握成拳的右手关节捏得咔咔响,“是还嫌被我揍得不够爽吗?难道你是抖?”

“……”他冷眼静静望着你,没有接你攻击x十足的吐槽。

就在你俩相顾无言时,从伊丽莎白的半截玩偶服下,突然钻出一个人——

“不是小鬼……!”

耀眼的剑光横向闪过,在拔刀格挡却慢一步的高杉腹部,割开一道鲜血喷涌的平齐切口。

“是桂!”蓝衣黑发的武士,从玩偶服下缓缓站起,认真报上姓名。

来岛又子和武市变平太立刻跑过去,将受伤的上司护在身前。

黑云密布的天空仍在降着小雨,你仰头眨了眨眼,半是欣慰半是埋怨,偏头看向那携带崭新短发造型堂堂复活的老友。

“假发……你果然还没si。”半晌,才吐出一句感慨,稍微松口气道,“害得大家替你担心半天,回去给我好好反省。”

“抱歉,师姐,遇到这种情况我也是迫不得已,回去以后你要我怎么反省都行……谢谢你帮我教训他。”

“你都看到了啊?!”回想起刚在在总控室内的情形,你脸se一红,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,y着头皮解释,“才不是为你们报仇才揍的他!那都是我为了多揍几拳的借口,借口啦!”

“桂先生,太好了!你真的没si!”新八在你们身后兴奋地喊。

“我在这世上还有留恋,所以又回来了。被过去的伙伴砍了,就算si也咽不下这口气……你也是吧,高杉?”桂望着高杉,满脸严肃。

此时的他仍在把高杉当伙伴看待。

“伙伴啊……你还是这么想么?这真是让我为难。”高杉支着剑站起身,否认了这个说法。

可你们都注意到,在他腹部的伤口前,挡着一本差点被切断的旧书册。

你对那书再熟悉不过了,看见它手指就仿佛被针戳得生疼……但转念一想,他不随身带着它才奇怪呢。

“你还拿着那种东西么?”桂从怀中掏出一本同样的书举在手中,厚实的书页被斜向割出一道沾满血ye的切口,“看来我们都是傻瓜啊。”

两个别无二致的课本皆出自你手,巧合地先后救下两位师弟的命,令你沉默敛下眼眸。

——但带着它们的人,已经成长为各不相同的陌路人了。

“你也是多亏了它,才在红樱下躲过一劫么?回忆真该好好珍惜啊。”

“不,这都要感谢你那无能的部下,看来是很兴奋的样子,都没有好好确认割下我的头发就走了,真是了不起的人斩啊。”

“看来你不仅是逃跑的功夫强,就连装si也有一套……所以,你也是特意来复仇的么?你认为是我派他去的?”

“是你的唆使也好,他的独断也罢,但我不能眼睁睁任由你们胡闹。”

装满红樱的舱室突然从内部产生连环爆炸,将鬼兵队jg心策划的暴动扼杀在摇篮之中。

“你的野心,就让它沉到海里去吧!在亲眼看到江户的黎明到来以前,我是不会si的。被你们这帮野蛮的家伙给吵醒,江户也会睡不好觉吧……”

桂举剑指向对面的鬼兵队三人,坚定喊道。

“你们还是在黎明到来之前长眠不醒吧!”

神乐走上前抱住他的腰:“长眠不醒的是你才对!”

一个后下腰,不留情面将人倒栽砸向甲板。

看神乐新八一唱一和把天然呆师弟当武器旋转发泄怒火,你无奈ch0u了ch0u嘴角,趁鬼兵队员们围攻上来之前,悄悄00溜出这混乱的是非之地。

——事件还远未平息,必须在发生无可挽回的后果前,找到那个内鬼……

随着真正的伊丽莎白带领大部队乘飞船过来驰援,攘夷党从内部正式宣告决裂,桂麾下的稳健派与高杉麾下的倒幕派两方,在鬼兵队舰船的甲板上爆发激烈冲突。

令人意外的是,先前身负重伤的坂田银时,竟然在村田铁子的帮助下,偷偷搭乘桂派的飞船混了进来,在屋顶与冈田似藏简单打了个照面后,便开始刀刀见血的搏命厮杀。

为给桂开路,新八和神乐分别对上武市与来岛,让他得以追上高杉继续尝试交涉。

在这艘被pa0火和炸弹肆nve得摇摇yu坠的飞船上,三方势力混杂交错,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。

虽然不属于其中任何一方——但在战场上,你该g的脏活从未变过。

抬脚踹飞挡在走道内的一个鬼兵队员,你扑上去拎起他的衣领,用刃尖抵着他脆弱的脖子,摆出一副恐吓脸恶狠狠讯问:“快说,泉田太郎在哪里?”

“诶诶?你找泉田君做什么?”还以为自己即将si在那短剑下,没料到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陌生nv人会问这个,他哆哆嗦嗦问。

“看来你认识他啊……快点告诉我!老实说的话,就饶你一命。”

“我、我刚才还跟他在一起!因为总控室那边突然发生爆炸,我们就一起赶过去查看情况……里面烧得全是浓烟什么都看不清,然后他就让我去甲板支援,他有办法灭火……”

——总控室,存放红樱的地方……

“可恶!”预感到大事不妙,你松手放开他,怒骂一声继续赶路。

“喂!你不要命了吗?那边全是烟很危险……哎?我为什么要替一个来路不明的nv人担心?话说她到底是谁啊?!”

……

将手帕系在脸上阻隔呛人的浓烟,你缓步踏进一片狼藉的总控室。

门外的消防栓被人使用过,室内的火势被扑灭了一部分,碎裂的培养皿与灯管玻璃凌乱散落在地。

双脚踩上碎屑发出窸窣的声响,眼前一片黑灰se什么也看不见,你g脆闭上眼,双手执起武器专注感知。

——有人在这里。

猩红的刀尖携卷凌厉风刃破开层层烟雾,从后偷袭刺向你的背身。

右手用十手牢牢架住对方攻势,你半蹲下身扫出左腿攻其底盘,趁对方起跳躲闪时,左手以短剑划出半圆弧线,察觉砍空后,迅速撤退几步与之拉开距离。

“葬送姬……居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啊,果真厉害。”你要找的浪人同样蒙着半张脸,融合了红樱的右手臂挡在身前,缓缓开口道,“那么,你是来为我送葬的么?”

“虽说不g这行已经很久了……但我不愿看着你一错再错下去,泉田太郎。”

“为自己无辜被杀的弟弟报仇,也有错吗?”

“你的弟弟,应该不希望你这样做……他想要的,一直都是你们兄弟俩可以平静生活,可惜你不这么想。”

“不继续抗争,怎能在这世界安心活下去?我们被天人赶出家乡流离失所,在战场上都是我一直在拼命保护次郎……可他却天真地以为这安稳来得有多容易,竟然自己去找那杀人魔送si!已经耽于安乐、失去斗志的他又能懂些什么?”

室内深处的火焰继续燃烧,烟雾没有消散的趋势,即便隔着一层手帕也渐渐灌入口鼻,你阖着双眼,感觉呼x1越来越粗重。

“次郎的确天真,居然主动去找冈田决斗……因为他只是想和唯一的家人活下去。”你艰涩张了张口,说出自己的推测,心中泛起一阵酸楚,“可你不仅背叛了桂,现在又因为次郎的si想要背叛高杉……事到如今,还要用红樱垂si挣扎?那种钝刀谁也杀不si,只会将你的身t吞噬。趁早迷途知返吧,请不要b迫我动手。”

“真不好意思,你来晚了。”见使用红樱刺杀高杉的计划受阻,他将一个起爆器装置捏在手中,冷笑着对你威胁道,“我已经在船上各个角落安放了炸弹,现在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,这整艘船的人,无论他们属于哪派……全都会一起葬身火海。”

“虚张声势,我想你根本没机会装那么多炸弹吧?毕竟船上到处都是警戒的队员。”

在烟雾的掩饰下,你谨慎用言语周旋,右手伸进衣袖下g住一枚飞刀,压下脚步声慢慢朝旁侧挪动。

“啊啊……没错,不过只在发动机室的那些也足够了!”他的表情染上疯狂,抬起拇指准备按下起爆键——

从侧面袭来的飞刀,jg准刺穿那拇指,装置未及启动,便慢慢从手中滑落。

趁他痛得大叫的空隙,你快步冲上前对着起爆器一刀两断,把它变成两段废铁。

紧接着,十手从上空劈砍而下,猛地命中头部将人砸晕。

低头看着失去意识栽倒在地的浪人,你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异常,被烟呛得猛烈咳嗽几声。

——好险……差点就让他按下去了。

算他运气好,如果是以前,这家伙应该早就被从头部劈成两半了……跟块木柴一样。

抗争也好,保护也好,复仇也好……都是为了各自最重要的人。

那我与你,其实并无不同。

这世界流淌着循环的因果,每个人面对它如何做选择,选择做毁灭者抑或是守护者,既是在提出问题,又是在寻求答案。

松yan老师,你真是留了个难题给我们。

——可我怎么越来越容易心软了啊……都怪那笨蛋卷毛。

你在内心悲叹,砍断那根仍在蠕动着红樱触手的右臂把它丢进火里,面无表情抓起泉田的后衣领,一步步将人拖出了总控室。

从浓烟滚滚的内舱走出来后,你发现刚才连绵不绝的小雨已经停了。乌云散开,耀眼的yan光自上方洒落下来,刺得你一时不习惯,不禁抬起空闲的右手抵住额头遮挡。

——说起来,要把这拖油瓶丢回给晋助呢……

毕竟还算是他的下属。

仰头向屋顶张望,已不见银时和似藏的踪影,看来他们的战斗已经分出胜负,但不清楚结果如何……银时的话,肯定没问题吧。

甲板那边的激斗声并未停止。

惴惴不安沿着破落无人的船尾行走,你拐了个弯,才看到前方站着两个人。

是正在谈话的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。

“呐,假发,你在这个世界是靠什么活下来的?为什么你们能在这把我们老师夺去的世界里,悠闲地活下来?”高杉站在船舷边,面向邈远广阔的蓝天,咬牙切齿地质问,“我就是对这一点恨之入骨。”

“高杉,我也不知道有几次,想把这个世界夷为平地……但是他却在忍耐着。”桂皱着眉,有些伤感地回答,“他……本应是最憎恨这个世界的他,却在忍耐这一切,那我们又能如何?我已经无法破坏这个国家了,因为这里已经有了太多重要的东西。”

但在这时,你听见从船的另一端传来方才从未听过的轰鸣,转头看去,竟然是一艘大出这艘船数倍的巨型宇宙战舰。

认出战舰上的图案,你心下一紧。

——是宇宙海贼春雨!但为什么会在这?难道说晋助他……?

可那边的桂对这动静毫无察觉,仍心怀找回曾经伙伴的一丝希望,试图继续发挥他的口才,滔滔不绝专心对高杉规劝。

“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收刀入鞘的机会,你就像一只沉溺于破坏的快乐中的野兽……如果你不满这个国家的话,破坏掉就好,但你不能将居住在江户的人民一同破坏掉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。应该还有别的办法,没有牺牲就能改变这个国家的方法!松yan老师也一定……”

这时,从他头顶传来两个不合时宜的尖利笑声。

“是桂!”

“真的是桂!”

“天人?!”桂终于反应过来朝上望去,下意识将手搭上刀柄。

“假发,我听说了,你以前和银时一起,跟那个春雨大g了一架。”高杉回身面向他,垂头狞笑道,“我为了想跟他们联手煞费苦心,托你的福,事情进行得很顺利……就将你们的首级作为礼物。”

“高杉!”被对方行为触及底线,最后的希望瞬间破灭,桂冲他怒吼。

“我说过了,我只是想破坏,把这个腐朽的世界全部破坏掉!”高杉笑得更为放肆。

漠然看着那表情,你表示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去。

——彻底完蛋,就连我也拿他毫无办法了,老师。

将两只跳下来的天人轻松砍倒,桂对此地不再有一丝留恋,持刀一路砍杀,跑向甲板与自己的手下们和万事屋汇合。

……

“居然抛弃身为攘夷志士的尊严与天人合作,还真是不择手段啊,晋助。”目送桂跑远后,你才举步走到高杉面前,将手里拎了一路的浪人丢至他脚下,“你家的叛徒我带过来了,想怎么处置都随你。”

“辛苦你了,阿景。”0出一杆烟斗叼在嘴中,他呼了口烟道,“不过,你是在江户和他们混久后也改变了吗?竟然会留这老鼠一命。”

“我和你们一样,从来就没变过。”你望着他的琥珀se瞳中盛满哀伤,“也正因如此,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。”

迅疾的冷风簌簌从两人之间拂过,吹起飘扬的紫se与黑se衣袂。

“阿景,和我……”

面前有着同样哀伤眼眸的男人,对你开口挽留。

“再见了,晋助,你自己保重。”

但你果决打断他,想要转身离去。

手腕却被握住,哀鸣不止的冷风中,那温热的躯t逐渐贴近,从后轻柔拥住了你。

“你也是。”

与高杉告别之后,你跟着大家登上撤退的小船,安全返回江户。

银时和桂则又一次与春雨酣畅淋漓大战一场,然后一起乘降落伞脱险。

轰轰烈烈的红樱事件,在遥远的海域上空落下帷幕。

……

“好痛……!麻烦你下手轻点啊!阿银我的身t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,很脆弱的!”

“破烂的是你的脑子!带着那么重的伤还要跑出去和似藏打,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。”

“银时师姐你们别吵了……这次的事件我们攘夷派损失惨重,急需招募新人补充战力,所以请你们……”

“滚!!”你和银时齐声对桂吼道。

“真是的,从船上下来后不各回各家还马不停蹄跑来我这,你俩都什么毛病?”你收起医药箱站起身,对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头疼数落。

“我这不是怕你跟高杉那混蛋跑了……就想着赶紧来你家看看。”银时r0ur0u缠上绷带的酸痛肩膀,委屈嘟囔。

“嗯,看到师姐没被他拐走真是太好了!”桂也附和着颔首,“毕竟从以前起,那家伙就总是喜欢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ga0偷袭……”

“放心啦,晋助这回很听话的。”你将医药箱放进柜子,伸手触上一旁的三味线,嘴角扬起一抹浅笑。

“他才是最叛逆的那个吧喂!我刚才看见你笑了哦!你俩到底背着我们偷0g了什么事?”眼尖的银时立刻嚷嚷着不懈追问。

“什么事都没发生,y要说的话……应该是他乖乖让我给揍了一顿,我再顺便给他打了个临时工。”

“哈?”

“不过话说回来,b起与高杉决裂,这次最可惜的是这本书被毁了呢。”桂从怀中拿出那差点断成两半的旧课本,深表痛心。

“啊……我是没想到你跟他居然都还留着这个。”你指着它说,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,转身走向书柜,“我看看……这课本应该还有多余的才对。”

“诶?这东西居然还有备份吗!”桂震惊。

“找到了,还真有。”

指尖从排列整齐的书脊上扫过后定住,你从书柜上层取下两本一模一样的草绿封面线装书册,拿到桂的面前。

“谢谢师姐!”桂抱着完好无损的新书,感动到痛哭流涕。

“你也要一本吗?”你将另一本递到银时面前。

可那双深沉的红瞳盯着它看了一会儿,他摇摇头拒绝说:“我就不用了。”

“这样吗……”你收手,把它放回书柜,用他们听不见的音量喃喃念叨,“那以后有机会的话,就把它带给晋助吧。”

红樱篇的trueend,解明了一些东西但还是云里雾里的……

又名两个疯子间的对白。

>w<附一辆破车,很正常没什么预警。

“居然抛弃身为攘夷志士的尊严与天人合作,还真是不择手段啊,晋助。”目送桂跑远后,你才举步走到高杉面前,将手里拎了一路的浪人丢至他脚下,“你家的叛徒我带过来了,想怎么处置都随你。”

“辛苦你了,阿景。”0出一杆烟斗叼在嘴中,他呼了口烟道,“不过,你是在江户和他们混久后也改变了吗?竟然会留这老鼠一命。”

“我和你们一样,从来就没变过。”你望着他的琥珀se瞳中盛满哀伤,“也正因如此,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。”

迅疾的冷风簌簌从两人之间拂过,吹起飘扬的紫se与黑se衣袂。

凝视面前有着同样哀伤眼眸的男人,你感到那布满尖刺的外壳,正现出裂痕一片片渐渐剥落。

想要碾碎这世界的同时,也在成倍消耗着自我。在这种枪pa0横行的时代,还要坚持用刀剑来颠覆幕府……该说他其实也是个愿望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吗?

燃尽自己去刻下一介恶名,算是个尽职尽责的破坏者。

“晋助。”透过那残破外壳直视他空洞的内心,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你稍作踌躇,将深埋心底的真实想法倾吐而出,“有一点希望你别误会,我害怕不趁现在说出口的话,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,所以姑且请你认真听着——和假发不一样,我不讨厌你,以前是,现在也是,但我从未把你当做同伴……而是老师门下最骄傲的弟子之一。”

你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,意图让他在这如涛汹涌的风声中,把每个字都听清。

——所以,纵使在这里分道扬镳,我也希望你继续践行他的教诲。

“阿景……?”本已做好说再见的准备,却听见意料之外的一席话,高杉表情微愣地看你。

“‘坚守各自心中的武士道’……我想,老师那时说过的话,你肯定还记得很清楚吧?看你如此拼命努力不惜走上歧途也要做到,师姐我很欣慰。”你释然笑道,就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,高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,“不过下次,建议你还是谨慎选择目标再ga0破坏哦?否则又会像今天这般功亏一篑的……就这样,我该回去了。”

该传达的意思都不留遗憾地说完了,你心满意足对他挥挥手,转身要走。

手腕却被握住,哀鸣不止的冷风中,那温热的躯t逐渐贴近,从后紧紧拥住了你。

“晋助?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?!

后颈猝不及防传来一阵钝痛,你两眼一黑,感觉仿佛脚下踏空坠进深渊。

……

再醒来时,已独自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。

r0u着昏沉的脑袋下床走向窗边,外面是漆黑的宇宙,能看见无数星星光芒闪烁。

——什么情况?我上天国了?

“诶诶?别逗我啊……突然强行开启宇宙大航海副本什么的,我还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喂!”

不想面对这现实,你捂脸绝望吐槽,

“当时就不该说那些多余的话直接拜拜的!笨蛋晋助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?看样子误会大了!啊啊啊怎么办现在让他放我回地球还有用吗?肯定没用了可恶……”

扑回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,你感觉自己像一条垂si挣扎的毛毛虫。

总之不久后高杉进房间时,看见的就是这番滑稽景象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床上滚动的那团白se被褥瞬间静止,半晌,才从里面传来一道字面意思上闷闷的颤音:

“啊啊……好想变成n油面包……”

不开玩笑,此时此刻你是真心这么想。

于是他走到床边,不解风情地一把扯开厚厚的棉被,露出其下四仰八叉瘫成烂泥的你。
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你仰面看到他板着张脸问自己,“我下手的时候特意控制了力道,应该没伤到你吧?”

“你伤害到我那弱小的心灵了,混蛋。”同样是面不改se反呛回去,你眨眨幽怨的双眸。

“没事就好。”无视你抗议的目光,他接着说明情况,“这里是春雨的战舰,从今以后,鬼兵队要和他们联手开展行动……”

“我对你们的破坏活动不感兴趣,总督大人不必向我打报告。”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,兴致缺缺打断道,“我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回地球,再继续无故旷工下去的话,我绝对会被开除的。”

“那没关系,我这还有个合适的岗位安排给你……毕竟开展活动需要资金支持,曾跟随船队谈生意的你,想必能够胜任这份工作。”

“泉田太郎怎么样了?”压根没接他的茬,你兀自问。

“我给过他机会……但他选择切腹自尽。”

“冈田似藏呢?”

“和银时大打一场后,被红樱完全吞噬后消失了……连尸骨都没留下。”

你感到背后的床垫一沉。

“鬼兵队也折损了几十个人吧?还真是偷j不成蚀把米。”

你冷淡评价道,翻回身静静望着他。

可高杉坐在床沿垂着头,依旧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,探出手抚触你耳边凌乱的发丝。

“他们都是很勇敢的部下。”

——是我没能做好这个领袖。

“以前在‘逸津流’呆过的那位,就是冈田似藏吗?”没有挥开那只手,你轻叹口气,接着问他。

“是……但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知晓这事触及你的逆鳞,高杉脸se一僵。

“那种追求极致、古se苍然般的武道,和他们的理念完全相符。”看见他终于变得有趣的反应,你抿起嘴笑了笑,“可惜对这腐朽的国家已经没用了,所以他们才会输。”

输给了这个时代。

“那你觉得,鬼兵队以后会如何?也会像他们一样……消失吗?”他有些出神地问。

“都不要脸靠着出卖老同学搭上天人的战舰了,我看你们这不是与时俱进得很顺利嘛?只要春雨不崩溃,我估计最起码还能苟活个两三年。”你yyan怪气白了他一眼,从床上坐起慢慢往边缘挪,“行了让我去外面走走,既来之则安之,得先熟悉下工作环境……喂你想g嘛?!”

右手腕被扣住sisi按在床上,然后感觉身上瞬间多了个重量,头顶亮堂的灯光也跟随他的动作暗下来。

“不是吧?天人科技这么智能的吗?连电灯都是自动……嘶你下嘴轻点那边还很痛啊!”

剑道服左边的衣领被完全扯开,暴露其下覆着剑伤的绷带。按着右手腕的手掌缓缓向上攀,直至与你十指相扣。

高杉低下头,轻柔吻向那片隐藏在绷带下的肌肤,令你感觉已经结痂的伤口不仅有些疼,更多的是轻微生出磨人意志的su痒,沿着皮r0u密密麻麻传遍全身。

突然忆起他以前也是对你刚受过伤的部位异常执着,总是不听劝阻极力挑逗,偏偏还能将那疼痛与快感之间的微妙分寸把握得刚好,做的时候经常把你折腾到够呛。

念及此你抖着唇瓣打了个哆嗦,身t因恐惧本能作出拒绝反应,抬腿对抗想要将他狠狠顶开。

可膝盖才屈起卡进他两腿之间,在力量压制下攻势被轻松化解。

——糟糕,受伤后的身t本来就虚,又因为之前在浓烟里打斗那么久,早就没劲了……

在你正心慌意乱时,高杉的唇已经离开剑伤滑向你的锁骨之间,随后一路顺着仰起的脖颈吮吻上来。

“嗯啊……”吻技意想不到地纯熟,你微眯起眼,忍耐不住轻声哼着,任由那双热情的唇来到自己嘴角附近流连。

“够轻了吗?”他还不忘低声调侃着问,漂亮的绿se眸子浸染深不可测的笑意。

“一点都不!”你丝毫不领情,勉强挤出最后一丝力气,扭动身t在他身下挣扎。

但没挣扎几下,活力就像被ch0u空一样从t内迅速溜走,让你只好摊开四肢在床上无奈喘气。

“看来你今天没什么兴致啊……那就早点进入正题。”高杉擦着你急促呼着热气的唇落下一吻后,终于肯解放你的右手,撑起身t向下移动。

“什么……?”脑袋晕乎乎还未反应过来,忽然感觉身下一凉。

解开本就蹭得松垮垮的腰带,他将袴k直接脱到小腿处,左手将你并拢的双腿抬高至半空后,右手伸向腿根之间仍然g燥的x缝。

“啊呀!”你惊叫,表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。

“放松一点,这里夹太紧了。”他从容安抚道,指尖拨开内k,缓慢而专注地r0u弄着yhu。

“混蛋……唔嗯……”被自尾椎而起迅速蔓延的su麻快感击穿防线,全身上下只剩嘴还y着,感到羞耻的滚烫cha0红染上脸颊,你颤抖着咬紧后槽牙。

可高杉仍旧极有耐心,继续用食指捻着逐渐肿胀的y蒂,拇指一下下在y上滑动。

你的呼x1愈发短促,眼神也像蒙上层雾般迷蒙不清。

“sh了啊。”不一会儿,你听见他笑道。

虽然身t还是诚实地作出回应,但筋疲力尽的你此刻只想当条咸鱼摆烂,索x闭上双眼:“随便你了……别弄疼我就好。”

“放心吧,怎么感觉你b我还着急?”

“……闭嘴。”

举高的两腿被放下,内k和袴k也一起褪去,双腿由着他摆弄成向两边敞开的姿势。

高杉俯下身,用唇舌温柔t1an吻着已经完全凸起的花核,手指同时缓缓伸进sh润紧致的r0uxue内ch0u送。

“啊啊、慢点……!”你不安扭了扭t0ngbu,听着那渐响的水声开始头晕目眩。

“你跟银时……已经做过了吧?”就在即将进入ga0cha0之前,高杉突然口齿不清地问。

“啊嗯……”脑中空白乱成一锅浆糊,你不禁绷紧脚趾,下意识答道。

“几次?”在甬道内ch0uchaa的动作突变激烈,指尖g起一次次撞击着敏感的内壁,你听见他似是压着一gu气追问。

你的身t终于支撑不住攀上顶端,不自觉蹬了蹬小腿,摇晃在快感的波涛里无所适从。

直到稍稍平复下来后,你才得以喘着气回他:“三次……”

“三次啊……那我很快就能反超了。”胜负yu极强的野兽冷着脸道,两手扶起你的大腿,将已经完全b0起的x器,对准还在剧烈收缩的柔软x口。

发觉大难临头,你才如梦初醒苦苦哀求:“等一下,今、今天只做一次好不好?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,等我伤好了再……呜啊!”

粗y的roubang却已强行撑开层层迭迭的nengr0u顶进来,直cha到底后才停下。

ga0cha0刚退的敏感r0uxue将他绞得很紧,随着那根x器开始有节奏的捣弄后,你哆哆嗦嗦的口中只能发出理智丧失后的靡靡sheny1n。

——今晚要遭重了……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说谎的……

高杉不紧不慢挺动着腰部,低沉的声音带起se情的喘息:“在后悔说了实话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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