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明明 第17(2/2)
明明,明明明明明明 第17
“那得看什么事儿,比……
“司明月!苏景秋!你俩赶紧的!”聂如霜和王庆芳打断两个人推心置腹的念头,要他们赶吉时,赶紧上台。到底是没有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。
站在司仪面前,两个人都觉得这也太好笑了,憋了半天,忍不住同时噗一声笑了,都是狗。王庆芳和聂如霜互看一眼,暗暗交换了意见:这俩的婚姻的确是个儿戏,咱们也别给自己添堵了,凑活着吧!但老人不扫兴,该鼓掌鼓掌,该嗷嗷喊嗷嗷喊,该抹眼泪抹眼泪。
抹眼泪的时候也挺好笑,是聂如霜先哭的。她想起自己含辛茹苦把司明明养大,结果司明明一身反骨,连结婚都不走寻常路。而自己竟然还要配合这个不孝子在这强颜欢笑,于是潸然泪下;王庆芳看聂如霜哭了,心道这紧要关头自己可不能输,想起前几天牌桌上接连失利,觉得自己在雀坛上要失却一席之地了,一时之间悲从中来,也就哭了出来。
这各怀鬼胎的场面属实好笑,司明明对苏景秋使眼色:看,比咱俩演得都好。
苏景秋意会,也挑挑眉:不定想起什么糟心事了。
对仪式都不上心的两个人,在最后拍照的时候却又改了主意都积极配合。苏景秋尤其甚,各种拿捏摆拍,好像给时尚杂志拍大片,势必要搞出些大动静来。还拉着司明明跟着他一起疯,美其名曰:到老了想起今天不是孤身一人犯傻,也算有个伴了。
那个操着广普的旅拍摄影师这会儿又蒙了,觉得这对夫妻像被夺舍了一样,看着都不太正常。
司明明好像为雪山而生。她清冷严肃,站在巍峨雪山脚下,像雪山走出的女儿。不苟言笑拍照,照片都透着寒气;摄影师一个劲儿喊:笑一笑!笑一笑!她笑了,又好像得到了雪山母亲的奖赏。
苏景秋想:怎么会有人运气这么好?想结婚就有别人取消婚礼她趁机而上;来之前对此毫无概念,到了之后就发现这也太适合她了。
两个人在短暂的相处之中培养出了一点默契,也可以说这默契是司明明对苏景秋的降维接纳。他太好懂了,而她在猜到他的心思后会配合他。
在仪式结束后,老人们匆匆上路了,留他俩在原地。司明明打不通白杨电话,他把她拉黑了。
然而他们斥巨资“继承”的婚礼还没结束,还有一晚特色酒店洞房。酒店是在山坳里,很安静,没有什么人。他们的房间抬头就能看到浩瀚宇宙,而眼前是一望无尽的林海。在炎夏的夜晚,林涛阵阵送来清凉。就连他们两个都被感染,觉得身边人其实很顺眼。
苏景秋开了酒店送的“百年好合”酒,坐在门前小酌。司明明不爱喝酒,但决定陪他喝点。所谓的喝点真的就是喝点,让苏景秋倒了一个杯子底给她,她奉陪到夜深人静滴酒不剩。
“这就结婚了?”苏景秋看着月亮感慨道。
他这样一说,司明明也有些感慨,可不,甭管真的假的,该有的都有了,怎么就不算结婚呢?
她本人无所谓,但觉得苏景秋娶了自己不爱的人着实可怜。所以她安慰他:“以后你尽管做你自己。”
“由着我性子?”
“对,由着你性子。”
苏景秋起身把酒瓶子一摔,颇有些梁山好汉一去不回的气势,一把抱起司明明朝屋里走。他又玩起了横的。
但司明明在那里一动不动,任由他为她宽衣解带。苏景秋铁了心洞房花烛夜要好好调动司明明,让他们都开闸泄洪,可当他的手摸到那一层薄薄的卫生巾,不由绝望起来。
司明明这个狗东西!
苏景秋简直气急败坏,起身就要走,司明明对他的怜悯之心犹在,伸手拉住了他。
“干嘛?”他负气地问。
司明明坐起来,看着他的眼睛,手越过他的身躯,最终握住了。她问他:“你很喜欢别人这样握着?”
“还得这样?”司明明缓缓上下,她很生疏,也懒得学,今天慈悲为怀,送苏景秋一个圆满的洞房花烛。
苏景秋很有良心,他看着她,这次叫对名字了:“司明明,你还有别的花样吗?”
一块石头(四)
别的花样么?
司明明脑子里还真的投射出一些画面来, 那都是陆曼曼没事发给她的,她心智正常的时候发人体科普,癫狂的时候直接发小链接。司明明以她勤奋好学的心态仔细观看了那些东西, 又因为她有着几乎过目不忘的本领都刻在了她脑海里。
问题是, 司明明太懒了。
这才上下往复几次她的手就酸了,而她得寸进尺的丈夫还想要新花样呢!
司明明掌心一用力, 苏景秋闷哼出声:“你轻点。”
“你要的新花样。”
她表现不好,他权当她不会,按在她手背上带着她来来回回教学, 讲解也悉心:“对,这样,慢点,轻……
兴致大起的时候手扣着她脖子向下用力,司明明一巴掌拍他脑门上:“适可而止啊苏景秋!你有洁癖别人没有啊?”
“人人平等懂吗?”司明明虽然在教训他,但动作并没停:“我比你洁癖还甚呢!”
这一巴掌真厉害, 差点把苏景秋打清醒。若不是有那“百年好合”的赠酒打底, 他怕是要萎顿了。这会儿很委屈,觉得自己刚刚那动作不是常规流程么?怎么还挨一巴掌呢!但他骑虎难下, 只得低头, 重新整顿心情, 捏着她下巴亲了她脸颊一下。
司明明看着他, 然后扭了下脸,让他两边对称, 不要厚此薄彼。她的孩子气把苏景秋逗笑了,又亲了另一边一下。司明明又努努鼻子, 鼻尖儿也要,他再亲一下鼻尖儿。司明明玩性大起, 又撅起嘴唇,等待苏景秋反应。
苏景秋将她嘴唇捏成鸭子嘴,很委屈:“你这不是也得寸进尺么?”不情不愿亲一下,见司明明不收嘴,又亲了一下。
司明明追到他面前,将吻狠狠印在他嘴唇上、脸颊上,胡乱亲他,最后说:“那我也亲它一下。就一下。”
她低下头,柔软的唇瓣碰了一下,又迅速抬起头来。也不知怎么,就这一下,在苏景秋过往的经验中不配上榜的这一下,却让他心头暖了一下。
他将司明明抱进了怀里,闭上了眼睛,手臂愈发地用力,要将她勒死一样。
就是这样一个夜晚,苏景秋拥有了圆满的洞房花烛,司明明拥有了一个黏糊糊的手心。她一阵不适,跑去卫生间洗手。苏景秋不知这有什么恶心的,跟在她身后问她:“不是,你原……
“闭嘴。”司明明将水往他身上甩,让他离她远点。苏景秋偏不,他说:“你不是说要磨合吗?这个也要磨合。”
“我说过要磨合的话?”司明明问。
“反正意思差不多。”苏景秋说:“既然结婚了,就不能过得很出家一样。”
“做到离婚那天。我知道了。”司明明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