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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爱是削足适履,是爱不能爱,不应爱,不可爱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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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来又如何 (1V2 高H)第九章爱是削足适履,是爱不能爱,不应爱,不可爱。

过了几日,顾修远和路蔓蔓在餐桌上一起吃着晚饭。

很奇怪,在离婚的事情全权交给律师负责之后,他们之间的关系反倒缓和了许多。

路蔓蔓在心里劝自己好聚好散,没必要整天跟个怨妇似的。

今天的晚饭顾修远做的。

路蔓蔓罢工之后的晚饭,大多是顾修远下班回家做或者是两人一外卖。

路蔓蔓这头刚拿起饭碗,就看到手机里张杨传过来的短信,连忙放下饭碗,举起手机和张杨热聊起来。

对面的顾修远看了路蔓蔓几眼,似乎是想说些什么。

可只见他张了张口,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沉默地往嘴里又拨了一口饭。

路蔓蔓这头见张杨说的新的协议已经拟好了,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她的下半辈子可以躺在钱堆上生活了。张杨说着,还发来了一个“抱大腿,求包养“的表情包,惹得路蔓蔓哈哈大笑起来。

她抬头看见餐桌对面的顾修远,也觉得他今天看上去更加顺眼了一些。

路蔓蔓见顾修远察觉到她的视线,抬起头来,心情大好地朝他笑了笑。

顾修远见她心情不错,顺势放下碗筷,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黑se丝绒礼盒,推到路蔓蔓的面前。

路蔓蔓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礼盒,又抬头看了看顾修远。

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着些什么药,不是说要离婚了吗?g嘛又要送她东西。

顾修远见路蔓蔓久久没有动作,便开头说道:“打开看看。”

路蔓蔓依着他的话,打开了礼盒,发现里面竟装了一个巨大的钻戒。

钻石的光芒不需要任何灯光的映衬都已经足够的闪耀,甚至让路蔓蔓都花了眼。

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,便把盒子又合了上去,推还给了顾修远。

顾修远见她连试都懒得试一下,不由得沉下了脸,他抬起嘴角,故作轻松地说:“不用担心,这算赠予,不算在婚内共同财产里面。要是真离婚了,也能卖不少钱。路蔓蔓,不要耍小孩子脾气,跟钱过不去。”

路蔓蔓垂下眼,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右手,突然觉得此刻的场景格外的讽刺。

“我只是不明白,你为什么要送我这枚戒指?是挽回呢?还是愧疚呢?”路蔓蔓抬眼直视这顾修远的双眸,试图在其中找到哪怕一点的波动,可是她失望了。

顾修远继续着自己的云淡风轻:”你想怎么想都可以。“

路蔓蔓又一次被他的语气激怒了,为什么他永远可以这么淡定,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态势。

可她没有发怒,反倒是对着顾修远甜甜地笑了起来,就像她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撒娇一样。

“有让nv生自己戴戒指的吗?”

顾修远看到她的笑脸,有些恍惚,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从前。路蔓蔓永远是黏着他不放的牛皮糖,扯不走,甩不去。

他拿过戒盒,走到路蔓蔓面前,像求婚一般地单膝跪地,在路蔓蔓面前又一次地打开了戒盒。

路蔓蔓明明内心毫无波澜,只觉得有些讽刺,脸上却故意装作一副欣喜地表情,把自己的右手伸到顾修远的面前。

顾修远用自己好看的手指捻起了戒指,他一只手捧着路蔓蔓的手,郑重地将戒指往她中指指节里推。

可他推到一半时,戒指却再也推不进去了。

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戒盒,又看了一眼路蔓蔓。

不可能有错的,他是按照他们结婚时候路蔓蔓的戒圈买的。

路蔓蔓的手举在半空也举累了,她兀自收回手也收回了脸上假笑。

她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顾修远,只觉得内心畅快极了,却也悲哀极了。这痛与快的交织,让她的心脏仿佛就要爆炸了一般。

她终于忍不住,将心中的一切都发泄了出来。

“你难道没有发现,我已经两年没有戴我们的婚戒了吗?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每天要帮妈擦身t,不方便,可后来妈好了,我的指节也就变大了,戒指也戴不进去了。“

”呵,“路蔓蔓冷笑一声,“你说你是不是很可笑?连老婆两年没有戴婚戒也不知道,还故作深情的买戒指回来讨好老婆。”

顾修远仍保持着刚刚那个单膝跪地的动作,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瓷砖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路蔓蔓说着,觉得自己就像把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y生生地剥开,直到内里鲜红的血ye流出,她才觉得痛快。

可她分不清这痛快到底来自何处?是自nve呢?还是她内心仍期待着这也能让顾修远痛?

她撇开眼,不去看顾修远,望着虚空,自顾自地继续说道:“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也真是的。偏不信命,看了几本言情就觉得ai是削足适履,是ai不能ai,不应ai,不可ai。”

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哽咽,即使她努力抑制,声线却仍忍不住颤抖着:“其实,你求婚的时候,戒指大小也不合适。我怕你尴尬,戴着那个大到空晃荡的戒指,y说合适。可能也是因为我怕,跟你说不合适,你就会后悔吧。我不想给你反悔的机会。结果结婚那天,戒指还是掉了。老天一再给我暗示,可我总以为人定胜天,只要我足够努力,就可以克服。”

天知道掉了戒指的时候,她有多慌张,脸上的妆都要哭花了。明明那天应该是她最快乐的时候,可她还惴惴不安的,生怕被顾修远发现。后来,她的二姑找到戒指,交还给她的时候,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诚意感动了上天。

路蔓蔓用力一拔,将手上戴了一半的戒指退了出去,送还到顾修远面前。

顾修远此时似乎才反应过来,他没有接过戒指,只是抓住路蔓蔓的手,抬头望着她:“我明天让人换个戒圈,要不你跟我一起去,看看有什么其他喜欢的?”

他说完,见路蔓蔓仍没有一点反应,终于是si了心。

路蔓蔓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论他说什么都点头应和的人了。

他勉强挤出一个笑,像是搜肠刮肚才想起了一个笑话来缓和气氛:“什么上天不上天的,别那么迷信,我们是的接班人。”

这笑话太冷了,但路蔓蔓还是捧场地笑了出来。

她越笑越大声,到最后她也分不清她笑是因为陆修远的笑话,还是在嘲笑那个过去的自己。

路蔓蔓笑着笑着,一行清泪便落了下来。

“顾修远,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。我都小学毕业多久了,早就不是什么少先队员了。”

看着顾修远b哭还难看的假笑,路蔓蔓突然觉得她竟从这种相互伤害,相互拉扯中获得了诡异的快感。

这婚看来还是不能离得这么轻松,起码她应该先把顾修远这假人面具剥下来再说。

过了几天,路蔓蔓陪顾母去医院做了一个定期的检查。

不知道怎么回事,那天一大早起来,她就一直觉得喉咙里有东西堵着,胃酸一阵一阵地泛上来。

可真要吐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
她在家中犹豫了片刻,正准备给顾母打个电话,没想到顾母的电话倒先打了过来。

“蔓蔓啊,我已经准备好了。我让司机开到你楼下过,你就省得来接我了。你不要着急,慢慢来哈。”

她这样一说,路蔓蔓也就y生生咽下了刚刚想说的话。

不一会儿,她们就到了医院楼下。

路蔓蔓挽着顾母的手,走向门诊大楼。

还没进去,她就闻到一gu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,胃里的恶心顿时涌了上来。

“呃~”路蔓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还好只是一阵胃酸并没有实质x的东西,路蔓蔓便将胃酸强咽了下去。

顾母一听到她的动静,就关切地望着她问:“蔓蔓,你怎么了?是人不舒服吗?你不舒服跟妈讲呀,妈自己来也是可以的。”

路蔓蔓强打起笑意,对身旁的顾母摆了摆手说:“妈,没事。”

她馋着顾母的手往前走:“妈,我看我们预约的时间快到了,咱们赶紧走吧。”

顾母被她这么一打岔,也就忘了刚刚头脑里想到的东西,应和着说:“对,王教授最讨厌患者迟到了。”

她们一到相应的楼层,就看见满楼道的人挤在诊室外面。

有的父母抱着年龄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孩,来回踱步,试图让哭闹的孩子冷静下来。

顾母看了不忍心地撇过头:“唉,这么小的孩子,真是遭罪。”

“是啊。这么小就要打这么多针,吃这么多药。”

路蔓蔓她们还没来得及找位置坐下,诊室门口的显示屏里就出现了路母的名字。

路蔓蔓便带着路母,奋力拨开诊室前探头探脑,试图cha队的人,y是挤出了一条通路。

要说路蔓蔓这本事,还全靠带着路母看病练出来的。

以前的她是十指不沾yan春水的大小姐,最烦人多的地方,菜场更是脚都不踏进去一步。见到人多的地方就掉头走。

可路母生病之后,她们没有办法。没有钱请h牛又想挂专家号,路蔓蔓就只能每天早上天没亮就等在挂号处,等窗口一开,就混着人群冲进去,和h牛们“殊si搏斗”。

有次,路蔓蔓不小心起晚了,等她到挂号处的时候,门口都已经挤满了人。但她不si心,等大门一开,就奋力地往里冲。

什么形象也不顾地跟人群彼此推搡着,y生生挤到了最前排。

可需要挂这种专家号的人不是h牛就是重症患者的家属,每个人都是跟si神赛跑,生怕耽误了几点就延误了唯一的生机。

他们哪里能顾得上礼让呢?一名大哥一时没察觉,从后往前挤时踩到了路蔓蔓的帆布鞋。

路蔓蔓一下子失去重心,重重地摔倒在地上。

身旁的人都紧盯着挂号处,哪里顾得上摔倒的路蔓蔓。

就这样,路蔓蔓一个人坐在医院大厅的大理石地上哭了出来,大颗大颗的眼泪挂下来。

倒不是因为疼痛,毕竟疼痛也还没来得及传上来。

路蔓蔓在地上悔的,y生生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
家里最近本来就难,顾修远本来就已经够难了,自己想着帮他做点事,却连挂号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。

明明已经调好的闹钟却又睡过头,现在连号都挂不到了。

路蔓蔓坐在地上越哭越伤心,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。

她哭着哭着,就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纸巾。

她正想要擤鼻涕,没多想就直接接了过来,放在鼻子上用力一拧。

这下可好了,鼻涕擤完了,纸也脏了。

正当她破罐破摔,将纸对折一下就准备往脸上擦,只听见耳边传来了几声好听的笑声,以及眼前又出现了一张纸。

路蔓蔓这才顺着纸的方向,抬头望去。

发现自己面前蹲着一个身穿白se大褂的年轻男医生。

路蔓蔓直愣愣地看着他,顿时脸就红了起来。

他肯定是看到自己用擦过鼻涕的纸巾擦眼泪,所以才会忍不住笑出来。

路蔓蔓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,就没有见过她这么丢人的人。

“谢谢,谢谢。”路蔓蔓愣了几秒钟,才想起来要道谢。

“没事,你还站得起来吗?”他的声音就像是早晨穿过云雾的yan光一般,温暖但不刺眼。

路蔓蔓连忙挤出一个笑容,双手撑在地上打算站起身来:“能,能行!你去忙吧,不用管我!谢谢你!”

路蔓蔓到底是摔得有点狠。她一用力,就牵扯到了伤口处的皮肤,让她忍不住“嘶~”了一声,又坐了回去。

那医生笑着站起身来,朝路蔓蔓伸出了手:“我扶你吧,你的伤口估计得要包扎一下,要不然可能会感染。”

路蔓蔓又y挺着尝试了一次,发现自己还是站不起来,只得将手搭在了那医生的手臂上,凭着他的力道,勉勉强强站了起来。

那医生倒也没怪罪路蔓蔓的不识好歹,自然地将手掌收了回去。

他贴心地抬起胳膊,让路蔓蔓搭得更方便一点。

“我送你去急诊室吧?”

路蔓蔓心里想着一去急诊室又得要花好多钱,倒不如下午回学校的时候,去学校的医务室让医务老师帮忙包扎一下。

她这么想着,嘴上也不自觉说了出来:“不用了,这点小伤口。急诊室要包扎一下要好多钱啊。我,我连医保卡都没带。”

“那,要不我扶你去楼梯口休息一会儿?”

路蔓蔓当时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。

“谢谢。”

那男医生一路搀扶着路蔓蔓,走到了附近的楼梯口里。

他正准备从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铺在楼梯上。

可不曾想,路蔓蔓已经一个pgu坐在了楼梯上。

他的纸巾掏了一半,又放回兜里。

他有些尴尬地将伸到半空中的纸巾又塞回了口袋里,然后对正龇牙咧嘴地把k子拉到膝盖处查看伤口的路蔓蔓说:“你先在这坐一会。”

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路蔓蔓就朝他挥挥手:“谢谢啊!你忙你的!我没事!今天真是多谢你了。”

那医生把没说完的话又吞了回去,无奈地笑了一下,走出楼道口。

路蔓蔓见他一走,立马垮下一张脸,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。

她的两个膝盖都乌青一大片,伤口处还隐隐有血ye渗出。

独自一人时,委屈才席卷上来。

她从兜里掏出手机,像个顾修远打个电话,可他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。

路蔓蔓撇了撇嘴。

正当她准备合上手机的时候,顾修远又把电话打了回来。

“有事吗?”

路蔓蔓一听到熟悉的声音,眼眶里的泪又聚集了起来。

她多想将她这一大早的全部遭遇都跟他说上一遍。

可当她正想开口的时候,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其他的声音:“顾总,这边有个文件需要让你签字。”

他已经够烦了,我不但没帮上忙,还要拿这点小事烦他,挤占他的时间吗?

路蔓蔓想了想,又把到嘴边的话,咽了下去。

“喂?”顾修远大概是见她长久没回话,旁边的人有催促得急,又问了一声。

语气中隐隐有些催促的意味。

路蔓蔓一听,y是挤出了一把欢快的嗓音:“我没什么事情,就是想问你忙不忙。你快去忙你的事吧,我这儿一点事都没有。妈这边你也不用担心,我会挂到号的。”

可还没等路蔓蔓把话说完,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。

大概是顾修远听到她没事之后,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吧。

路蔓蔓苦涩地看了一眼屏幕,把手机放回了兜里。

她的鼻涕又快要流出来了,可纸巾已经用完。她无奈地用力一x1鼻子,试图把鼻涕x1进去。

可没想到此时,她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张纸巾。

她有些惊喜地抬头看到那个熟悉的男医生:“你怎么?”

“我刚刚去拿了一些碘伏和纱布,你这伤口最好还是要包扎一下,发炎了就更麻烦了。”他又把纸巾往前一递。

“谢谢。”路蔓蔓用两只手接过纸巾。这回她聪明起来了,一接到纸巾就先将其撕成了两半,她小心翼翼地把另一瓣叠好,放进自己的口袋里。这才用另一半纸巾擦起鼻涕来。

那医生见路蔓蔓的小动作,轻声笑了一下。

他从口袋里把整包纸巾都掏了出来,递给路蔓蔓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应该把整包纸巾都给你的。”

路蔓蔓反复道谢之后,接过纸巾放在自己的兜里。

“谢谢!真的谢谢你!我等等去医院的小卖部买一包还给你!”

“不用了。举手之劳而已。”那医生见路蔓蔓接过纸巾,便一提自己的k脚,单膝蹲在了路蔓蔓的面前。

“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。”他抬头看了一眼路蔓蔓,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。

等路蔓蔓点头之后,他熟练地带上了医用手套之后,用左手抓住路蔓蔓的小腿,右手轻轻地触碰路蔓蔓的伤口。

他一碰到路蔓蔓的伤口,路蔓蔓就不自觉发出了“嘶~”的一声。

路蔓蔓从小就怕疼,小时候,连打个针都要哭得天翻地覆的。

“还好没有骨折。接下来会有点疼,你忍着点,痛的话就跟我说。”

“嗯嗯!”路蔓蔓点了点头。她握紧了拳头,暗自发誓接下来不管再痛,也不能出声,太丢人了。

“哈哈,别这么紧张。”那医生看着路蔓蔓摆出一副视si如归的表情,忍不住又笑了出来。

他一边笑着,一边有条不紊地用碘伏将医用棉片浸sh,按压到路蔓蔓的伤口处。

“对了,还没有问你刚才为什么哭呢?是摔疼了吗?我在医院这么久,还没见过哭得像你这么厉害的人。”他仰头望着路蔓蔓,笑眼弯弯,就如同悬在空中的月牙,却b那月牙暖上许多。

路蔓蔓被他说的,忍不住老脸一红,也就忘了膝上的疼痛。

“我想要挂号,结果睡过头来迟了。好不容易抢到前排,又不小心摔倒了。”

路蔓蔓提起早上的经历,还是忍不住懊丧。

“你想挂哪个医生的号?”那医生嘴上回应着路蔓蔓的话,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。

他细致地将路蔓蔓伤口清理g净,然后拿出一块g净的纱布附在路蔓蔓的伤口上,再往上贴上了一个胶布。

“肿瘤内科的王登辉教授。”

“巧了,我等会帮你看看吧。”他说着,将脚挪到了另一边,开始处理起另一只脚。

路蔓蔓一听他的回答,一个激动马上就想要站起来。

幸好那男医生眼疾手快地将她按了下去。

他眼角弯曲地幅度更大了:“不用着急,我是王教授团队里的主治医生。”

“谢谢你!真的谢谢你!我今天居然遇到贵人了!这跤摔得真值!”路蔓蔓兴奋地好像完全忘记了腿上的伤口,她顾不得面前的人,连忙拿出手机用短信给顾母报信:“妈!我挂到王教授的号了!你不用担心!”

那男医生处理完伤口,就站到一旁,笑着看着路蔓蔓和家人报喜。

她的兴奋和快乐好像就要从脸上蹦出来一般。

他从来没见过情绪转化得这么快的人,大喜大悲,好像在一瞬间就能完成转化。

在她身上,快乐就好像能举着扫把,轻而易举地将悲伤撵跑。

他见路蔓蔓还在发短信,就说了声:“伤口处理好了,你下午下次带着病人的病例和检查结果来5楼518办公室找我就行了。”

路蔓蔓见他提步要走,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。

她连忙站起来,连膝盖上的伤都忘了,就去拽住那男医生的手臂。

那男医生有些惊讶地转过身来望着路蔓蔓,又望了望路蔓蔓攥住他手臂的手。

“那个,”路蔓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突兀,讪笑着放下了他的手臂,“不好意思,我太激动了!”

“能给我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?”

男医生转过身来,挑了挑眉,望着路蔓蔓没有回应。

路蔓蔓还以为他是误会了,连忙摆手解释:“你不要误会,我没什么意思,就是我怕我等等找不到你!”

“你放心,我平时绝对不会sao扰你的!”路蔓蔓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,好像在郑重起誓。

男医生望着路蔓蔓认真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
他从白大褂里拿出手机,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就把手机递到路蔓蔓面前:“我叫陈章和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路蔓蔓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,扫上他的二维码,发送了好友申请。

“我叫路蔓蔓。”路蔓蔓说完,目光炯炯地望着陈章和手上的手机界面。

陈章和见她瞪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,活脱脱一副如果他没有在现场通过好友邀请,她就不让他走了一般。

他朗声一笑,在路蔓蔓的眼前大大方方地通过了好友邀请,还顺手给她发了一个小熊打招呼的表情包。

路蔓蔓听到手机里发出的消息提示音不自觉也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
她抬头看向陈章和,真心诚意地笑着说:“谢谢你!下午见!”

说罢,她还颇为狗腿地拖着伤腿,拉开楼梯间的门,对陈章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
“您请!”

陈章和笑着摇了摇头。

他走到门边,对路蔓蔓说了声:“下午见!”,便迈步走出楼梯间。

“来了?”陈章和一见到顾母和路蔓蔓便抬头打了个招呼。

虽然他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找住了,可路蔓蔓就是能感觉到口罩背后的他一定是带着笑意的。

陈章和招呼着她们坐在问诊区里。

“最近感觉怎么样?”他望着顾母。

“我感觉还挺好的,食yu也很好,一次能吃两碗饭呢!晚上睡得也好。“顾母事无巨细地和他汇报着自己的生活琐碎。

陈章和也不嫌烦,继续听着,不时柔声追问些细节。

“你不用担心,这次只是一个常规x的rd检查,主要看一下你t内是否有微小病灶的残留。我现在给你开单子,等会我身后的护士会带去你做准备。患者家属留在这里缴一下费。”

一旁的护士推来轮椅,扶顾母坐了上去。

“早饭吃了吗?”陈章和一边c作着电脑系统,一边和坐在一旁等待的路蔓蔓闲聊。

路蔓蔓将手机附在扫码机上,轻松一扫。现在看病可b从前轻松得多,这要换到以前,路蔓蔓可不得在缴费处排上个2小时。

“还没来得及。”

陈章和听了拧着眉毛,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钟。

“这都快要十二点了,你连早饭还没吃。要不等等一起去院门口吃点?你不是很喜欢那边的小排面吗?好久没吃了吧!”

“你不用继续坐诊?”路蔓蔓看了一眼门口等待的人群。

“铁打的人也要歇口气呢!我昨天刚值了夜班,今天是临时替王教授上半天的门诊。你们是最后一个号,可以走了吗?”他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,露出里面的浅蓝se衬衫来。

陈章和简单地拉伸了几下自己僵y的脖颈儿,单手搭在椅背上,望着路蔓蔓。

路蔓蔓见他准备好了,赶紧站了起来。

可她本身就想吐,霎时间突然站起来,更是感觉天旋地转,还没等她意识过来,整个人就向后倒去。

陈章和本来还准备掏出手机,查看一下未读的信息,可他刚一抬头,就看见路蔓蔓整个人软了下来。

他连忙跨步向前,将yu倒的路蔓蔓搂在了怀里。

“呕~”路蔓蔓一落地,就觉得一gu剧烈的恶心,她的胃部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般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胃酸就携带着食物残渣猛地一下冲上了食管,她一下子吐了出来。

霎时间,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气息,而一旁陈章和的蓝se衬衫更是被路蔓蔓当成了垃圾桶一般。

衬衫与食物残渣混作一团,让人根本看不清它原来的颜se。衬衫被沾sh之后,就连带着残渣一切,贴到了陈章和的身上。

路蔓蔓吐了一遍之后还不停歇,她只觉得有源源不断地胃ye,正摧古拉朽地从她的食道里往外冒。她痛苦地闭着眼,吐了又吐,直到吐出来的算都是酸水,才能勉强地止住。

路蔓蔓睁开眼,茫然地望了望四周,突然间发现自己竟是在陈章和的怀中。

她刚想要弹起来道歉,可她虚弱的身躯已经支撑不了她此番的大动作,路蔓蔓彻底晕倒在了陈章和的怀里。

陈章和顾不得收拾自己身上的w糟,便直接将路蔓蔓打横抱起,将她送到了急诊室内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路蔓蔓才缓缓睁开眼睛。

她抬眼看了看自己正在挂水的手,视线向上,她看到了坐在一旁办公椅上聚jg会神地看着文献的陈章和。

路蔓蔓一扫到电脑屏幕里那些英文和乱七八糟的图表,只觉得头更痛了。

那头的陈章和见路蔓蔓醒了,用手推了一下办公桌,连人带椅子的挪到了路蔓蔓躺着的床边。

“怎么样?好些了吗?”陈章和已经换了一件白se的衬衫,整个人看上去清爽极了。

“好多了,又麻烦你了。”路蔓蔓看着他身上笔挺的衬衫,只觉得羞愧,如果她能够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憋si的话,毫无疑问,她宁愿选择把自己憋si。

陈章和看着路蔓蔓脸上生动异常的表情,大抵是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了,他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轻松地笑了笑。

“看来你觉得我穿那件衬衫不太好看。”

等等,衬衫,吐,恶心,路蔓蔓的脑子里突然闪出几个大字,震得她两眼发慌。

她顾不得身上的无力,一下子挺坐了起来,两只手牢牢地抓住陈章和搭在床边的双手。

“我不会是怀孕了吧?”

陈章和低头望去,路蔓蔓带着绝望的目光正望着他,抓住他的手紧得就好像是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。

尽管她是如此的急切,陈章和却莫名其妙地失了神。

她是急切地想要一个孩子呢?还是不要想一个孩子呢?

而自己又为什么如此紧张这个答案呢?这又与他这个局外人有什么关系呢。

陈章和面上不自觉间泛起几缕自嘲,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,恢复到自己惯常的微笑。

陈章和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路蔓蔓紧紧抓住他的双手:“刚刚帮你做了血检,你只是得了急x肠胃炎。”

一gu突如其来的狂喜席卷了路蔓蔓的全身,就像是刀口都已经架到脖子上的si刑犯突然收到了皇帝决定大赦天下的决定。

她想都没多想就直接起身牢牢拥住了一旁的陈章和,如果此刻她能够站起来,她一定会带着陈章和一同载歌载舞。

“太好了,太好了。”

陈章和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路蔓蔓扑了满怀。

他心中的和小心地问出了自己埋在心间的问题。

路蔓蔓没多想就大大咧咧地回复:“谁想要离婚了,还怀个孕?”

陈章和聪明的大脑这回终于反应了过来,他一下子切中要害:“你要离婚了?”

“对啊!”答案脱口而出。

陈章和觉得这下该狂喜的应该是他,他不自觉间牢牢环住了路蔓蔓的腰,好像要把她r0u进自己的身t里面一般。

在她扑入他怀中的瞬间,那些在他脑海里被无数次压制的念头再次si灰复燃。

是啊,那火苗一直都在,只需要一点的火星,就能让他这么多年来全部的道德框架炸成废墟。就算是变成碎屑,他仍将祈祷着微风,将他带到她的身边。

过往的场景在他脑海里迅速闪过。

他拿到她联系方式后的欣喜,在门诊的间隙一次有一次地掏出手机,查看手机里是否有她的来信。

偶然间的一次查房,听见她婆婆和周围病床的病友们炫耀起自己的好儿媳,他才发现她口中的妈原来是他丈夫的母亲。

他有想过躲开,宁愿多上好几个夜班也要和同事换班,只为了避开她。

但他却总能在医院的各个角落里面碰到她,怎么也避不开。她好像无处不再,不管他躲到哪里,她都能找到他,恼人地出现在他的面前,打扰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。

可他的心总是那么不讲道理,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之后,他又开始想念。刷了又刷的朋友圈再也没有新的消息,他只得暗暗在心里计算着她婆婆复诊的时间,掉转头又跟同事换几个班。

他知道她已经结婚了,可是他就只是想看一眼,看一眼就够,又或许在等待检查结果的间隙,能和她一起去院门外的那家面店里,坐上一阵子。

路蔓蔓觉得着拥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。

她这才意识到她确实有点太过兴奋了。

路蔓蔓拍了拍陈章和的肩,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。

这下路蔓蔓连直视陈章和脸的勇气都没有了,她垂下头红着脸,讷讷解释道:“不好意思,我刚刚太激动了!”

陈章和只是一声不吭地望着她,好像要把她的脸活生生看出一个洞来。

两人之间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,可空气间又好像夹杂着些似有若无的暧昧。

路蔓蔓还没来得及多想陈章和为什么也会激动地回抱,就听见办公室门上响起的敲门声。

那人似乎有些着急,没等到他们应门,就直接将虚掩着的门推了开来。

顾修远从门外走了进来,他大概是刚刚从会议上下来吧,连领带都来不及解下。

他只是瞥了一眼坐在路蔓蔓床边的陈章和,便把目光转向了路蔓蔓。

不知为什么,路蔓蔓在他眼神下,竟有些心里发慌。

她想起了刚刚和陈章和的那个拥抱。

可她转念一想,有什么好心虚的,自己跟陈章和之间清清白白的,什么都没有,只是一时激动罢了。

再说了,反正都要离婚了,就算真有什么顾修远也管不着。

她虽这样想着,可一开口却又开始转移话题:“妈回家了吗?”

路蔓蔓的演技太差了,任是三岁小孩都能听出她声音中的不自然。

顾修远走上前来,站到床的另一边,俯视着路蔓蔓,他的眼里带着些审视。

见顾修远没有回答,路蔓蔓的眼神下意识飘到了仍坐在床边的另一个当事人陈章和身上,又迅速飘了回来,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正在输ye的手上。

陈章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他这才吃惊地发现,路蔓蔓手上的针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偏了,她的手背上肿起了一个大包。

陈章和不顾身边站着的顾修远,便一把抓起了路蔓蔓的手。

路蔓蔓见他突然的举动,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
陈章和手上迅速地将针头拔出,另一只手迅速地从兜里掏出纱布,附在她的手上。

他一边动作,一边轻声向路蔓蔓解释:“你刚刚动作太大,手上的针管移位了。”

路蔓蔓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。

动作太大,是抱住他的动作太大了吗?

陈章和隔着纱布,用大拇指r0un1e着路蔓蔓的手背:“我办公室里没有冰,你回家之后拿冰块冰敷一下。4时之后还痛的话,就要改成热敷。”

他的动作和声音一样,是那样的温柔,轻轻飘荡着,在不经意间就溜到了人心之中。

“我来吧。”顾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陈章和的旁边,强y地把路蔓蔓的手从顾修远的手中ch0u了出来。

顾修远照着陈章和的姿势按着路蔓蔓的手背,看似不经意地隔在了陈章和、路蔓蔓之间。

他抿了抿唇,才假装若无其事地开头:“我让司机先把妈送回去了。她做完检查听到你晕倒了就吓坏了。立马就打电话给我,y要我马上赶过来。”

几个举动下来,路蔓蔓早就忘记了刚刚自己问顾修远的问题,乍听到他的回答还有一些疑惑。

可在听完他全部的话之后,她又突然能感受到手上的疼痛了,那血肿不仅伤了她的手背,不知道为什么让她的心也一点一点阵痛起来。

是了,是妈y是要他来,他才会来的。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急x肠胃炎就抛下工作赶到医院里呢。

路蔓蔓居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,竟然还会为了他的到来暗喜。

她把手从顾修远的手上y生生拔了回来。

“我自己按着就行了。”

顾修远手上一空,霎时间,他的面se冷了下来。

“没什么事了?没什么事我就送你回来,公司里还有事等着我。”

路蔓蔓听了他的话,就掀开被子,坐到床的边缘,四处看,似乎是在找自己的鞋子。

陈章和见状,拾起放在一旁的鞋子,走到路蔓蔓的身前,蹲了下来,把鞋子放在她的脚下。

路蔓蔓一边穿鞋,他一边在一旁细心叮嘱道:“虽然现在不难受了,可还是要注意。如果晚上还难受想吐的话,就要来急诊室。不要自己y撑着。”

“嗯嗯,知道了。今天谢谢你!”路蔓蔓已经数不清她对陈章和说了多少次谢谢。

遇见他以来,她就好像一直在受他恩惠,不停地对他说谢谢。

顾修远见路蔓蔓穿好了鞋,便一把拎起路蔓蔓的包,扶着她走出了陈章和的办公室。

在和陈章和擦身而过的时候,顾修远突然停下脚步,朝陈章和点了点头,嘴角牵起一个疏离的微笑:“陈医生,谢谢你今天帮忙照顾我太太。”

陈章和也毫不示弱地扬起了自己的招牌笑脸:“不用客气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顾修远扶着路蔓蔓走在医院的走廊里,彼此间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
他耳边突然想起,自己经过护士站时传来护士们八卦的声音。

“你听说了没有,陈医生今天公主抱了一个患者家属,一路跑到急诊室里面。”

“陈医生好an好帅啊!”

“他那么紧张,那个患者家属是他的谁啊?”

“不会是他nv朋友吧?我心碎了。”

“小小一个肠胃炎ga0得这么夸张,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!陈医生犯得着这么夸张吗?这种小病在我们肿瘤内科根本算不上什么吧。”

顾修远回忆着,他突然有些怨恨,自己的听力和记忆力为什么会这么的好。

顾修远不自觉将路蔓蔓的手腕抓得更紧了一些。

路蔓蔓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回床上补觉去了。

等她醒来的时候,外面的天已经全黑。

她伸手到床头柜上拿来了手机,窝在床上又玩了一会,才发觉自己肚子饿了。

是该饿了,她这一天从早到晚的还没吃过东西呢。

她打开外卖软件刷了半天,正想点一碗粥,金额却到不了起送额度。

她只得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走到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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